他走过去,一根食指拉开顾殊钧的围裙,朝里看了眼——里面的衣服不是镂空的,正整整齐齐贴在身上。
顾殊钧:“?”
苏时酒:“失望。”
顾殊钧:“……”
顾殊钧绷着一张脸,“一边去,这里油烟大,容易呛。”
好叭。
苏时酒身边没有任何可供娱乐的电子产品,有些闲,干脆打开没联网的笔记本电脑,写了点新闻稿。
不多时,两人吃饭。
顾殊钧的手艺还算不错,甚至做了一道咕噜肉,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下午。
苏时酒提拉着脚上的锁链,去书房拿了本散文集,坐在一楼落地窗旁的懒人沙发处看。
客厅里自动播放着悠扬的轻音乐,厨房的方向隐隐传来炒菜声,偶尔混着一两声加湿器发出的咕噜声。
房间内摆着不少绿植,被暖气伺候着,窗外则是由专业人士设计出的园林景致,即便是冬日也一派欣欣向荣,落了人满眼的绿。
奶油色的纸张上,印刷出的字体一一陈列。
苏时酒感觉整个人都沉淀下来,跟随着字体进入作者在散文集中,所描绘出的那个美丽细致的世界。
时钟上的秒针像是被按了0.5倍速,空气中有淡淡的小柑橘味道,天是阴的,却并不让人觉得压抑烦闷,反而觉得周遭再静谧不过。
偶尔沉下来心来什么都做,只享受生活,似乎也不错?
苏时酒正心想着,顾殊钧光着脚走过来。
“一起。”他手中同样拿着本书。
苏时酒:“?”
苏时酒眨眨眼。
非要贴贴是吧?可这个懒人沙发是单人的,位置并不大,苏时酒让不了一点,他假装没听见,只脚尖往旁边挪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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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不配合。
顾殊钧挑眉。
他将书放在一旁,手臂肌肉用力,毫不费力将苏时酒整个人从沙发上抱起来,自己率先坐下,岔开双腿,再把苏时酒放进自己怀里,变成圈着苏时酒的姿态。
他腿长,顺势夹住苏时酒,防止人滑下去。
是一个十足亲密的姿态。
从头到尾没费劲儿的苏时酒:“……”
也、也行叭。
苏时酒挪了挪,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两人安安静静看书,谁也没再说话。
对方的体温不断从两人贴在一起的皮肤处传来。
苏时酒的目光落在印刷字上,依然能看得下去,但翻页的速度却降低不少。
他漫不经心想,看来大狗勾太黏人了也不太好。
影响效率。
几分钟后,苏时酒在房间内暖烘烘的暖气,和顾殊钧的体温双重夹击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他将书盖在脸上。
又一两分钟后,他放弃抵抗,干脆将书放到一边,翻了个身,双臂揽着顾殊钧的脖颈,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趴进顾殊钧怀里,姿势虽然有些不太舒适,但也勉强能接受,他闭上眼,长长的眼睫像小刷子般紧闭着,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顾殊钧一顿。
他拿着书的手落在苏时酒的肩头,扶住对方,另一手则拉过一条毛毯,轻轻盖在苏时酒身上,之后轻轻拍打着背。
烟灰色的眼眸低垂着,顾殊钧的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他的酒酒,好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