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送走各位邻居,还把王婶子送到她家门口,才堪堪往回走。
大门的插削断裂在地,邱灵便用邱光明打她用的那根烧火棍将门插上。
接着,她把镰刀扔到角落草垛。
又捡起地上的菜刀,才缓步来到堂屋。
“吧唧吧唧……”
邱昌贵正吃着邻居们送给邱灵的饭菜,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的猪一样,声大如雷!
“吃得挺香啊,是给你的么?”
幽幽的响起。
邱昌贵夹起一块夹沙肉就往嘴里塞,满嘴都糊上腻腻的油。
“这饭放在我家桌上,我凭什么不能吃。
再说了,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么,大家明显是送来给我们俩人吃的。
你要是不让我吃,等爸妈回来,有你好看!”
还敢跟她提这两个人。
“哆!”一把菜刀以迅雷之势插入桌里。
寒光从邱昌贵面前一闪而过。
把他吓得一哆嗦!
“你,你,你要干嘛?”
邱灵盯视着他,“要么死,要么滚。”
邱灵刚才疯狂砍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生怕被抹了脖子。
一想到冰冷的刀片剌向颈脖,刺痛过后,鲜血喷涌如柱!
“我不吃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邱昌贵忙不迭丢下筷子,贪生怕死地溜了。
见达到目的,邱灵用力将菜刀拔出来。
她简单吃了两口,便喊着肚子疼。
房间里,邱昌贵先是把门反锁,后又趴在门边听外头的动静。
他听见了嗦面条的声音,听见邱灵说肚子疼要去休息,又听见由重到浅的脚步声,直到再听不清。
难不成是走了?
邱昌贵也是一上午没吃饭。
刚才对付了两口,仿佛把肚子里的馋虫唤醒了,这会儿是又馋又饿。
他悄摸打开房门,试探地把头伸出去。
客厅没人!
他威风凛凛地坐下,拿起筷子。
“小贱人,想饿死老子,没门!”
“等老子填饱肚子后再来收拾你!”
邱昌贵风卷残云般地将一桌子食物填进肚子。
完全没注意到,堂屋外面支着耳朵偷听的邱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甚。
吃吧,吃得越多越好!
半小时后。
邱昌贵吃完就躺床上哼歌,准备睡个饱饱的午觉。
莫名地,他肚子里一阵绞痛。
“嘶……”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坠痛袭击小腹,菊花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不好!
邱昌贵连滚带爬下了床,飞奔而出。
连鞋子甩飞一只都顾不得,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进厕所。
“噗噗噗!!”好几个连环屁在厕所炸响。
“哎呀,没穿鞋。”
“我艹,我的脚!”
“噗噗噗!!”
飞流直下三千尺!
这样的操作,邱昌贵连续来了四次。
每次都是刚提上裤子,屎意又汹涌来袭。
腿已麻,人已废。
他颤颤巍巍着,好不容易走到堂屋,脚一软,径直倒下去。
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感觉浑身被掏空!
就是现在。
邱灵从角落走出来。
多亏邱昌贵找到的捆猪绳。
看到面前出现的布鞋,邱昌贵愤怒不已。
“你,你害老子,你给老子吃巴豆……”他虚弱抬头,刚好看到邱灵高举捆猪绳。
“你要干什么?”某人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可惜呀,根本起不来。
邱灵嘴角噙笑,“巴豆好吃吗?”
刚刚她特意送王婶子回家,就是为了从她小院晒的簸箕里薅些巴豆回来。
巴豆可制药,王婶子的老公是个赤脚大夫,邱灵小时候去王婶子家玩,不懂事的以为那是胡豆,塞了几个下肚,跑了一天厕所。
她太明白那种痛苦了。
用来对付蠢蛋正好合适呢。
“贱人,你个贱人。”邱昌贵愤怒咆哮,感受着双手双脚被捆在一起,只能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仰视邱灵,这种感觉让他的怒意在此刻达到巅峰,什么都顾不得地往外蹦:“我就算拉死又怎么样,总比你考试当天拉肚子好,活该你考不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