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骆养性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密信上蜡封完整并且沾着鸡毛。这在大明朝可是最高规格的密信了。见状,王承恩也是立刻接了过来,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一把撕开密封好的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审讯报告。朱由校快速的翻看着这一搭子报告,这就是前几天骆养性审查王好贤的内容。
一时间殿内一片寂静,可随着朱由校不断的翻看,王承恩和骆养性也明显的感觉到了皇帝脸色的变化,一个无形之中的怒意笼罩在朱由校的身上。二人谁也没敢说什么,知道内情的骆养性屏住了大口大口呼吸,生怕在这时候惹到朱由校。
时间一分分的的过去,朱由校手中厚厚的供词也只剩下一张。很快朱由校便看完了这一段供词。
愤怒的朱由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手中厚厚的供词被朱由校一把丢到了下面。
“欺天了!欺天了。”
朱由校一脸狰狞的对着下面二人,咆哮的喊道。
朱由校怎么也是把山东的事实在是想的过于简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简简单单的农民起义背后居然牵扯到这么复杂的局面。
“大明养士三百年,士族还我一把烟。”朱由校怎么也不会想到,徐鸿儒造反的东西不仅仅是来自南方,曲阜孔家,这个世修降表的家族居然也有份!
下面王承恩见到朱由校发怒,边跪着边捡起朱由校洒落的供词。而骆养性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此刻把头深深的埋着,生怕触到皇上霉头。
“主子爷,千万不要因为这些腌臜事气坏了身体。”
见到朱由校怒火稍稍平息,王承恩将收好的供词放在了一边,恭敬的对着朱由校说道。
朱由校坐在龙椅上,颧骨峥嵘,两眼死死的盯着把头埋的极地的路养性。
“王承恩,骆养性!给朕查!”
朱由校狰狞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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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深深埋在地上的骆养性,此刻在听到皇上点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挺直了腰板说道。
“皇上,此次衍圣公被徐鸿儒抢夺铠甲两千余套,但是根据锦衣卫在曲阜的密探,这铠甲并不是孔家的。孔家虽然在曲阜多行不法,以至民生凋敝,百姓甚至只知孔家,而不知道皇上。但如此触及天颜的大罪,孔家也是担待不起,臣父认为此案另有蹊跷,臣父特请皇上将徐鸿儒一并交给锦衣卫严加审查!另外孔家……”
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看着下面的骆养性,骆养性的话外之音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这骆养性是在给衍圣公穿小鞋呢。是想让朱由校一怒之下抓了衍圣公呢。虽然朱由校很愤怒,但还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又怎么不知道骆养性的意思。
“你说的对,曲阜这发生这么大的事,鲁王那边呢?他怎不会什么都不知情吧!”
朱由校没有接骆养性的话,而是选择了岔开话题。
“皇上,鲁王一直谨慎的很,很少出王府,鲁王府的人也都异常谨慎。臣等没发现什么问题,只不过鲁王弟弟泰兴王朱寿镛,名声很差,臣等已经查到倒卖赈灾物资等……”
“那你们先把泰兴王抓了,朕要是没记错他和衍圣公可是姐夫和小舅子关系。徐鸿儒那边有消息,你们直接去提人,你回山东去!记住把这件事给朕办成铁案!把这些无君无父的乱贼都给朕查出来!”
说罢朱由校从龙椅上起身,拿起那厚厚的供词向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