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医多年,做事稳妥,自然不会随意乱下药方,便只开了几副固本培元的补药,又让伙计抓好了药,双手奉上:“请二位务必细查,确保无误。”
这些药,顾清语分文未收,只对刑雨菲道:“今日种种,承蒙夫人和国舅爷开明大度,这点药材虽不名贵,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子心意,权当是我孝敬二位的微薄敬意。”
刑雨菲见她年纪轻轻,能屈能伸,倒也爽快道:“好啊,你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慕容潇就这么走了。
医馆内恢复平静,大家怔怔地发了会儿愣,随即面面相觑,神情各异,唯有顾清语抿唇轻笑,只觉有趣。
她吩咐大家如常做事,又问老郎中道:“那些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郎中捋一捋胡子,淡然笑道:“姑娘放心,那几位药材和食材没什么区别,都是平时煲汤辅食,常见常用之物。”
顾清语含笑点头,轻声赞许:“还是您思虑周全。”
另外一边,慕容潇沉着脸回府。
他一进门,便急欲澄清:“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是她们造谣的恶意中伤。我和你成亲之后,行事问心无愧,更是干干净净……”
刑雨菲未待他言尽,便出声打断:“你今儿过去找事,却落得个灰头土脸,还要我过去善后,真真是荒唐可笑。”
刑雨菲一边说一边洗净了手,然后吩咐丫鬟们去熬药,还细心地叮嘱道:“不用煮得太久,药汤一旦沸腾,即刻端来。”
慕容潇有点坐不住了,更不想再被她下手教训,又起身道:“我知道你厌恶我,看了都嫌烦。今夜,我便去书房安歇,免得扰了你清净。”
谁知,刑雨菲却开口挽留:“夫君且慢,还有药没喝呢。”
等丫鬟们端来了药,慕容潇厌恶皱眉道:“这种东西我才不喝。”
碗中药汁深褐,热气袅袅上升。
刑雨菲语气幽幽,眉眼淡淡:“此药你非饮不可,且需趁其温热,方能发挥最佳效用。”
慕容潇这才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怔愣不解道:“趁热?这么烫,谁能喝得下?”
刑雨菲嘴角勾起,对着他无情地笑了笑:“良药苦口,这是你应得的。”
慕容潇忍无可忍,拍桌而起:“你想害死我,这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你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呢?”
慕容潇既恐惧又愤怒,口不择言道:“你这个悍妇!你还想要杀夫……”
刑雨菲又笑了,笑容更加冷漠:“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你喝了这碗药,今日的事,就算两清,不然我就去告诉夫人,告诉娘娘,你到底有多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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