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频频点头,话里话外满是对樊灵溪的喜爱与自豪。
“对了,今日街上可热闹?”老将军突然想起答应樊安林的事。
樊安淮点头:“是,听闻今夜有灯火宴,想必定是热闹非凡。”
“如此甚好。你们先回房换件衣裳,酉时带林儿去玩玩。戌时前必须回来。”
“孙儿晓得。那孙儿便先回房了。”
老将军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行过礼后三人齐齐走出庭内。
樊灵溪回到闺房便换回让她不喜的广袖裙,只因晌午在右相府与孟舒清一同用午膳,答应她晚上陪她逛灯火会。
看着铜镜里略施粉黛挽着发髻和与孟舒清一般无二的裳裙,一时有些愣神。
听父亲说过,她是三个孩子里与母亲容貌最相近像的,林儿的性子是与母亲最相像的,兄长便是与父亲母亲都相像的,不管是容貌还是性子。
母亲是在生下樊安林的那日撒手人寰的。
其实对于母亲,樊灵溪并无多少记忆,只记得母亲是位顶好的美人,对她总是比对兄长要温柔许多。
不过此时她却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孟清儿的影子。直到贴身婢女青岚唤她,这才回过神来。
青岚看着樊灵溪愣神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打趣道:“小姐这是被自己的样貌迷倒了?”
“去!”樊灵溪嗔怪道,“哪有人看自己看入迷的?”
说着又照了照,声音都轻了些:“我只是…忽然看到了清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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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放下手里刚拿回来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回头说道:
“小姐想孟小姐了?今儿个晌午不是才见过的吗?且这马上要去见孟小姐了,您先紧着打扮一番,我去给您备马车。”
“去吧,当心路面湿滑。”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进,樊灵溪的心早就飘到孟舒清身边了。
来到右相府邸前,孟舒清早在那里等候,身边只有贴身婢女丹织,连小厮都不曾跟着一个,显然是她自己的意思。
看到将军府的马车时孟舒清眼前一亮,看着樊灵溪从马车上下来这才走过去:“溪儿姐姐当真是守约,真将这广袖裙穿上了。”
樊灵溪可没管她的小调皮,只是握着她的手,担忧的皱着眉头:
“你怎不在房内等我?你身子弱,手又这样凉,小脸冻的红红的,你这让我如何带你出去?”
“这场雪下的急,衣裳还未完全换成冬衣,便在外穿一件斗篷,这样就好多啦。且我里衣是丹织前些日子拿出来的冬衣,并无多冷。”
“丹织,你是怎的照看你家小姐的?”
樊灵溪将怒火转移到丹织身上,板着脸问她。
丹织也知道樊灵溪的意思,轻轻一笑说道:
“小姐出门着急,奴婢还未翻出冬衣小姐便穿上这件广袖裙披上斗篷出来了。”
“难得与你有一件一般无二的衣裳,也难得你会陪我穿,自然是不能辜负的。”孟舒清笑着,只觉得被樊灵溪握着的手格外暖和。
樊灵溪责怪的看着她,伸手解开自己的斗篷穿在孟舒清身上:“一件衣裳而已,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