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樊安淮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儒可给月缪使了个眼色。
月缪当即明白,赶紧上前。
儒可放手的那一瞬间,月缪便接替他的位置。
不等樊安林反应过来身边换了人,只听儒可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石头地板上。
那声音,听着都让人膝盖疼。
儒可倒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与樊安淮请罪。
“是属下没有看顾好小公子,请主责罚。”
“不是……”樊安林挣脱开祈年和月缪的手,就要往樊安淮身边走。
“是我……”
“林儿!”
樊安林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樊安淮突兀的打断。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去!”
“我不!你又要赶我走!”
樊安林急急拒绝,着急的就要去抓樊安淮的胳膊。
“月缪,带他回去!”
樊安淮给月缪下了命令,月缪刚想将人抱起强行带离,就听到樊安林冷声开口。
“你若是听阿兄的话,日后便不用回廖云院了,就留在此地给阿兄当暗影吧。”
月缪当即愣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他的语气就像他捡回祈年的那一日面对那些乞丐一般,冷漠的让人害怕。
“主…”
月缪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点点气音。
“退下!”
樊安林冷喝一声,他此刻的样子让樊安淮都没想到。
月缪眼眶酸涩,始终没有说什么,只能抱拳行礼后闪身离开。
“月纶。”
“主。”
月纶出现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让樊安林听到。
“带祈年下去,替他检查一下伤势。”
“是。”
月纶二话不说,带着祈年消失在原地。
“林儿,你不必这样。”樊安淮头疼道。
见他们都离开,樊安林收起那份冷淡,立即转变脸色,趴在樊安淮身上咕涌,语调简直是山路十八弯的喊了一声,“阿兄~”
当即樊安淮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一地,愣是忍住了推开他的冲动。
“不是儒可的错,你不要惩罚他好不好。”
“不行。”
樊安淮严词拒绝。
“为何!”樊安林有些恼怒。
“这件事你不必掺和。”樊安淮好像那铜墙铁壁,无论樊安林说什么他都不松口。
樊安林从他身上起来,横插在他与儒可之间,“怎与我无关?儒可已经保护我保护的很好了,他自己都受了伤,你怎么还要罚他?”
“不罚他,难不成罚你?”
樊安淮强势道:“他明知道对方是何人还要纵容你偷听下去,当时若不是满楼掌柜上去解围,你觉得你能平安活着回来?”
樊安林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当即就蔫儿下来。
“可……可那也是我让他听的。”
“那就更严重了!”樊安淮猛拍身旁的桌子,当即便碎个稀巴烂,可见他有多生气。
樊安林吓得一哆嗦,怯怯的抬眼。
“他明知道偷听他人说话是不对的,还要纵容你!这便不可原谅!”
说罢,他也不再听樊安林的狡辩,大喊一声,“荣华!”
当下,一位上次见过的暗卫便出现,等候樊安淮的命令。
“带儒可下去领罚。”
“是。”
“等一下等一下!”
樊安林急忙扑上去,整个人挂在儒可身上,一时间荣华无从下手,下意识看向樊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