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樊安淮一点都不担心了,将自己的心安安稳稳的放回肚子里。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我便去给你煎药了。”周沫黎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在走之前还不忘转回来警告他,“你好好躺着,莫要才想着出去。”
“是是是。”樊怀无奈笑笑,“我一定不会跑。”
这话说的,暧昧至极,说这话的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让听到的人闹了个大红脸。
也得亏周沫黎的脸上还有面纱带着,否则绝对会让樊安淮看个笑话。
周沫黎不在此地多逗留,小跑两步离开了他的帐中。
账外的儒可见周沫黎出来便自觉闪身进去。
他看着樊安淮苍白的面庞,心疼道,“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听到了儒可的话,樊安淮将视线聚集到儒可的脸上,见到他如此担忧自己的模样,他的内心也升起一丝愧疚。
若不是自己执意不许他们跟着,他们便只能在军营中苦苦等待自己回来。
但他也不后悔这样做,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是这样的选择。
若是让他们跟着去,在面对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一定会舍命救自己,那么当时死的便是他们了。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樊安淮扬起笑脸道,“我既有小神医替我诊治,自然是没什么大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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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可纠结一阵,还是说道,“这件事要写信告诉大小姐和小公子吗?”
是啊,儒可还要替他写家书寄回去,这等事情自然是要来过问一下他的。
“不必。”
眼下儒可他们在身边都已担心成这的模样,若是让樊灵溪和樊安林知道,他们除了在千里之外的家里担忧自己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不如不让他们知道。
儒可明白他的顾虑,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说到这里,樊安淮又问道:“祖父和父亲知晓我醒了吗?”
儒可诚实的摇摇头,“不曾。”
“那你便去一趟吧,与他们说,我向见他们一面。但是现在无法下榻,劳请他们来我这里一趟。”
“是。”
儒可领了口谕,便离开这里。不多时,儒可便来接替他的位子,守在樊安淮的身边。
见他们如此模样,樊安淮无奈扶额,“你们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我 已经没什么事了。”
话音落了半天,不见有人接话。
樊安淮叹了口气,他忘了,荣华更是一个话少的人,他也是与儒可呆久了,差点认为他们与儒可一样的能说。
儒可的家书已飞回去,但第一件事便是先拿到宫里,让锦皇先过目。
在锦皇的身边,张尘昭也在。
锦皇将书信反复看了许多遍,似乎是想要从这封信里看出些什么。
几次无果后,锦皇将信递出去,卫屿上前接过大太监手里的信,再给张尘昭双手奉上。
张尘昭大致看来一遍,发现无非就是要让樊灵溪和樊安林好好听姨母的话,别为他们担心。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他们这次大战,大获全胜。至于关于樊安淮受伤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
儒可还写了另一封,那是专门给锦皇的,上面详细的写明白了他们这次战役的所有细节。
张尘昭对比了两封信,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便让卫屿拿下去。
锦皇见他看完,照例询问道:“昭儿,你有什么发现吗?”
张尘昭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儿臣看不出什么,只知道若是放任樊安淮成长下去,日后必然会威胁到皇室。”
锦皇不置可否,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樊安淮能在头一次孤身一人掌控全局的情况下大获全胜,由此可见他的天赋惊人。”
“是啊。”锦皇点点头,一双犀利威严的眼睛正紧紧盯着那两封信。
“将军府这功高盖主的位子,也坐的够久了,是该下来让朕喘口气了。”
将军府功劳大不假,但锦国绝大部分的兵力都掌握在将军府的手中,日后他们若有造反之心,那么对于他们而言,将是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