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陈昱的伤也越来越好,只是右手再也不能拿起剑了。
樊梓邱也日日来,陪他说说话,帮他换药,倒也没让陈昱觉得有多孤单。
时间一长陈昱也可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用左手拿起地上的树枝,把它当成剑。
陈昱尝试着耍个剑花,一点点凭借着记忆慢慢尝试,竟也入了神,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人。
“在做何事呢小昱儿?”
突然出声给陈昱吓得不轻,猛然回头连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来得及及收起来,手里的树枝也因着手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清楚来人后陈昱长呼一口气:“吓死我了,你何时进来的?怎么连走路都无声?”
樊梓邱没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从身上拿出一条手帕帮他擦掉头上细密的汗,这才回答:“有一会儿了,看你耍的入迷就没有喊你。”
即便这么多天的接触陈昱还是不习惯樊梓邱的触碰,樊梓邱擦了几下陈昱便别扭的抢过他手里的手帕自己擦。
陈昱的动作让樊梓邱有些失笑:“怎的我们大将军也会害羞啊?你的药也是我换的,何处我没碰过?”
“你……”这样的话陈昱几乎每天都要不重样的听一遍,每次都能气的脸色涨红。
“登徒子!嘴里无一句好话!”
这是陈昱能说出的最恨的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樊梓邱的大笑让陈昱刚退下去的红又立刻爬上脸颊,好不可爱,让人忍不住继续逗他:
“小昱儿如此可爱,我可要忍不住现在就娶你了。”
又是这句话,陈昱无奈:“这话已说多次,我都听烦了。”
樊梓邱却不觉得什么:“那又如何?这足以说明我想娶你的心是真的。”
“我说了你…”“好了,不说这些了。”
樊梓邱赶紧转移话题:“我见你方才是用左手,难道日后是想用左手舞剑?”
陈昱点点头,捡起地上的树枝:“我自知右手即使可拿物,也万不能再拿得起剑了。”
语气里满是失落,让樊梓邱有些怔神。
“你…可恨毁你右手之人?”
陈昱没想到樊梓邱会这么问,但也老实回答:“恨,怎能不恨?我如今像废人一般,日后回去怕是再也不能从军了。他不仅毁了我的手,更毁了我的一生。”
说这话时陈昱有着掩盖不住的狠劣,让樊梓邱觉得如若让他得知是谁,那他必定会要那人性命。
樊梓邱回过神,笑了笑走到陈昱面前,拿过他手里的树枝扔掉,边说边将他往屋里带:“好了,时候不早了,我扶你回房歇息吧。”
陈昱也没拒绝,顺着他回了房里。
送陈昱回去出来的便是方自秋,他不禁反问自己,那一箭是否太狠了。
陈昱靠在床头,手里是‘樊梓邱’给他擦汗的手帕,细细一看明显是女儿家的东西,可陈昱也未曾听他提起过他是否有妻妾。
随后陈昱自嘲的笑着,觉着自己可能是把他那句娶自己的戏言当了真。
喝过药后陈昱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带着心事囫囵的睡去。
“王后娘娘,据说…王上救了那位敌国将军,还打算封…封他为妃…”
春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禀楚漓楠的问题,深知她定会生气。
“什么?!”
楚漓楠拍案而起,顿时怒火中烧:“一个男人怎的让他为之痴迷?他平日里册封那些女人就算了,如今连男人都配和本宫争了?”
说罢楚漓楠预走:“本宫倒要看看这敌国将军长了一张怎样的狐媚脸。”
这可把春菱吓坏了,连忙拦住她:“娘娘您不能去啊!王上下了旨,任何人不得靠近啊!”
“连本宫都不可?!”楚漓楠难以置信。
“是…是的娘娘…再…再者!王上每日都要去的,现在这个时辰您若是与王上碰到就不好了。”
听完春菱的话楚漓楠逐渐冷静下来坐回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