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扇了!”
“啊,陛下怎么了,是我扇得不合您心意吗?那我换个位置?”
说完从左边就要挪到右边。
“不用,寡人不热!”
大冬天的,扇起风来了。
“那,再喝点茶!”
“不喝!我今日喝得够多了。”
“哦。”
那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禧干脆闭嘴。
…………
“谢禧。”
“在。”
“怎么不说话,你话不是挺多的。”
“我……”
我真是,我要不改名叫谢鹦鹉吧,天天说话。
“陛下,一直不停的说话,妾也渴。”
林陈叶低头想了一会儿,朝旁边的一个茶杯指了指。意思是,喝吧,自己倒。
谢禧真累了,站得腿疼,说得口干舌燥。在林陈叶另一边坐下,小口小口喝茶。
林陈叶在另一边看书,两人各占一半,一时之间相安无事。
“谢禧,你那是什么动静?”
谢禧从刚刚开始就不好好坐着,在椅子上来回扭动。
谢禧摸摸鼻子,“陛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谢禧拉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我来的时候身上不小心染上了太医院派发的生石灰药粉,更衣之后才出来的,没想到还是没洗干净。”
“寡人这边也有生石灰,加上屋里的墙上的药粉,应该是这两种混在一起的味道。”
“这味道好怪。”
谢禧鼻翼不住翕动,最后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陛下,其实妾让您给我兄长捎信还有一层意思。”
“妾主要是想让阿娘知道妾和姐姐在宫中一切都好,陛下待我上心,让她不必时时挂怀。”
“陛下……”
谢禧眼神殷切,陛下,您懂我意思了么?
林陈叶懂了。
“嗯。”
嗯,嗯什么嗯,真看不出来陛下您还是惜字如金啊。
“陛下,其实妾主要是想……”
“还有事吗?”
“没了。”
“既然没事,”林陈叶起身,“寡人想起还有些奏折没批,你就在这给寡人伺……”
“陛下,安恒宫的卢美人派人送了参汤,卢美人请陛下保重御体。”
金粟进门来禀报,身后跟着安恒宫的宫女,端着一碗参汤。
怪不得陛下不耐烦我呢,原来卢画萼要给他送参汤啊,到时我在这碍眼了。
谢禧行礼告退。
“妾不便烦扰陛下,这便告退了。”
林陈叶看了一碗参汤,“寡人最不耐喝这些一股子药味的东西,告诉卢美人,下次别送这些。”
“是。”
然后又对谢禧说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是。”
谢禧在清净殿白白待了一下午,无功而返。直到就寝时还在念叨这件事。
“你说说陛下,要等卢美人的参汤便早说嘛,我还能在那碍着他们参汤传情吗。”
“再说了,陛下这么聪明,怎么能看不出来我所图为何,偏偏还吊我胃口。”
谢禧对镜梳妆,玉楼在身后一下一下给她梳头,微笑着听谢禧发牢骚。
“到最后他还嫌弃上卢画萼的参汤了,我想喝还没有呢。”
“娘子,您也不喜欢喝参汤啊。您不是最怕喝苦药了。”
“若是陛下能让阿娘进宫来看我,我替他喝了那碗苦参汤又如何,大不了多加点糖。”
谢禧念念叨叨,满腹牢骚。
玉楼道:“娘子,奴婢怎么觉得您自从进宫,反倒比在家时更计较了呢。您之前可没为这么一件小事絮絮不停。”
谢禧一怔,想到自己确实因为这件事想了一天,都要睡觉了还在说。
之前在家时,有次谢杳弄脏了她一件顶喜欢的月华裙,月白浅色,十幅裙幅,整套都是用相近的素色做成。颜色华丽的月华裙固然好看,可那套裙子极为难得,配色精巧,织料华贵。她十分喜欢,怕弄脏了不好浆洗,都没怎么舍得穿。
那次天光大好,谢家诸人外出踏青,她那套衣裙正好相配才穿出来。一家子人在湖边赏景,谢禧正在那跟谢觉得瑟呢,作画的谢杳一个不当心手中毛笔甩了出去,墨点子正好甩在谢禧衣服上。墨绿色的颜料从上到下,由深及浅划过整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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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禧当时还是个小孩子,眼见心爱的衣衫被弄脏顿时没了出游的好兴致,立马就哭了,大吵大嚷闹个不停,谁哄都不行。
谢杳见自己犯了错更是慌得不行,来和姐姐认错,可谢禧只在乎自己的新裙子花了,一昧的只是哭,说要新裙子。
偏生当时谢将离正在兴头,和友人乘兴起诗,好不快活,见谢禧如此不合时宜,反倒将她训斥了一番。
谢禧兴高采烈出来玩,没了一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