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
“离得太远属下没看清,只听见谢昭仪甚是开心。”
林陈叶有些好奇,“谢禧生着病呢,玩什么这么开心。”
萝女回答:“谢昭仪久病无聊,所以寻些乐子。”
“什么乐子?”
“呃……”
“罢了,寡人亲自去看。”
谢禧宫里的人和她一样,一肚子鬼心眼。
“娘子你看我赢了!”
“二十文钱!玉楼姐姐好厉害。”
平芳局已经被谢禧逛了个彻底,来来回回就那些地方,在逛下去她怕是要连平芳局有几块砖都数清楚了。
大年初一,自然是要搞些新鲜有趣的事情玩,在于文的提议下他们玩起来叶子牌。
本来是在廊下玩的,那里暖和后面不透风。可谢禧玩了一局发觉声音太大了怕打扰谢新绿休息,几人把牌桌搬到了后院。
为了御寒,还点了几个大火盆烤火。
除了谢禧,玉楼和于文之外,还另加了一个打扫的宫女,赢儿。四人凑在一块,正好开牌。
新的一年,于文一如既往的倒霉,新年的喜气没分给他一点。除了刚玩的那两把有输有赢,往后就一路输输输。
输光了上个月的月例银子不说,脸上贴满了纸条,长长的坠下来,像玉米刚长出的白须。
“于文,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别想耍懒,快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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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手气好,一连赢了好几把,谢禧有钱无所谓几个子,大手一挥不仅把自己输的钱给了,还把赢儿输的钱也包了。
于文就没那么幸运了,本来玉楼没想为难他,见他输的太惨还提醒他不要太沉迷,小心倾家荡产。
于文偏偏不信邪,还大言不惭地说新年新气象,自己今天一定时来运转,对付区区一个玉楼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也不手下留情,专门逮着于文,于文一连输了六把,身上的银钱输了精光。
本来以为他会就此收手,没想到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把鞋底藏的钱都掏出来了,声称要一雪前耻,不报此仇非好汉。
对此,玉楼满足了他,在接下来的每把叶子牌局,成了玉楼和于文单方面的斗争,谢禧和赢儿隔岸观火,看他俩斗得如火如荼。
最终,于文以一赢十九败的结果惨败,不仅钱全部上缴,脸更是被贴的亲妈都不认识。
玉楼满载而归,深藏功与名。
最后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铜板但还欠着玉楼赌债没还的于文小心翼翼地表示,他暂时没钱了,能不能宽恕个时日,等下个月发了工钱再给。
玉楼很好说话,可以,但是要有利息。
从今天开始到下月发例银,每日利息是一文,若是下月还是不能按时还债,则每日一吊钱。
实在还不上,可以,拿谢夫人上次进宫赏的那只镯子抵债。
不愿意,也行。那她就满后宫嚷嚷平芳局的于文欠宫女打叶子牌的钱不还,让他名声扫地。
玉楼看上那只镯子很久了,无奈于文宝贝得紧,平日里藏得不知多严实,看一眼都不行。她想拿别的东西给他换也不愿意,声称这是自己的养老钱,后半辈子的指望就靠它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谁稀罕,现在还不是得乖乖献上来。
于文含泪答应,并在平芳局谢昭仪及洒扫宫女赢儿的见证下立了字据为证,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抵赖不得。
于文拿着欠条手都在抖,“赌博害人啊。”
“今天大年初一,按理说我应该有好运气,怎么这么倒霉?”
“你有我运气我就没有吗?”
玉楼秉持着胜利者的姿态,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总想着一步登天的好事,大年初一倒霉那是要倒霉一整年的,知道我为什么手气这么好吗?”
“为什么?”
“风水轮流转,把你的好运气都留到我这边来了。你啊,命犯太岁。”
“命犯太岁。”
没错,肯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倒霉,从年前一直倒霉到现在。
平芳局里肯定有脏东西,我得好好清扫清扫。
于文挂着满脸的白条子就冲出去了,他倒要看看有什么脏东西能抵得过他于文爷爷的拳脚。
然后他就撞见了旁边不知站了多久的林陈叶,林陈叶静静看着他满脸白条子,没喊妖孽,看来没被吓到。
于文直接跪下,”参见陛下。”
谢禧还坐在牌桌上没起来,闻言看了一眼。
“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