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
崔晚妆还没表态,谢禧第一个不同意。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的人,雪花乃是我的贴身侍女,是你能高攀上的吗?” 霍行早知道崔晚妆身边坐着的这位的贵女身份不凡,能住在行宫不是朝廷重臣之女便是皇亲国戚,因此一直没和她正面交锋。此时因为雪花,他们两人终是对上。
“敢问这位贵人是?”
“我妹妹。”
“也是皇后的妹妹。”
崔晚妆诧异的看她一眼,没料到她会主动提起与谢府的关系。
当今皇后乃是谢家女,崔晚妆嫁于谢觉做侧室,她的妹妹是谢觉的妻妹,自然也算得上是当朝皇后的妹妹。
霍行以为她如此说是表示与皇后关系亲近,未做他想。
“崔娘子。”
“我与雪花的事想必您方才已然知晓,我和她都是彼此情窦初开只是第一个爱慕的人,只是因误会分离,现在好不容易得以团聚,我和她重修旧好,破镜重圆。”
他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番话,果真是恬不知耻。
和谢禧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崔晚妆是一个,采春也是一个。
“你趁人之危强占她的清白,后又将人囚禁数月,这是哪来的误会。若是告到官府,我看你如何脱罪!”
“我们有过一个孩子,这难道不是我们两情相悦的铁证吗?”
“那孩子现在何处?”
“孩子……”
霍行看向雪花,目光中似有隐痛,“孩子我们总会有的。”
“无耻之尤!”
纵使采春见多识广,也没想到这霍行会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面对众人的不齿,霍行居然笑了。
“对,我是无耻,我知道。若我是那等高风亮节之人,我和雪花此生绝无可能,难不能真要我认她当妹妹,欢喜地看她出嫁不成。”
“谢夫人,我愿意以平妻之礼娶雪花过门,请您应允。今日行宫发生之事,霍某此生绝不会对人提起。”
“你在要挟我?”
“是恳求。恳求夫人能够成全一对有情人。”
霍行面带哀求之色,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见了,还真以为他是求心爱之人的主人成全他们两个苦命鸳鸯。
“好啊,要娶雪花也不难。”
谢禧突然说。
霍行大喜:“多谢崔娘子。”
“先别急着谢,我还没说完呢。雪花在行宫侍奉了我两年,我对她很是满意,莫说当你的平妻,便是你父亲八抬大轿娶她回家当你的母亲也绰绰有余,你凭什么上下嘴皮子一动,就从我身边要了过去 。”
什么八抬大轿娶回家当他的母亲,崔晚妆看一眼谢禧,越来越不能理解从嘴里说出的话了。
得赶紧让她离开行宫,再待下去脑子都要坏掉了。
霍行也不能接受她说的话,但是他要娶雪花只能听谢禧说下去。
“那依娘子所言,崔某该当如何?”
“你方才不是说要用平妻之礼把雪花娶回家吗?那娶亲的步骤一个都不能少。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个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这是当然,回家我便禀明父母,让他们请媒人前来提亲,行宫多有不便,你可以去平城我们之前的宅子里待嫁。”
“急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霍行此时欣喜若狂,哪里有不依的。
“是,娘子请说。”
“雪花虽只是一介孤女,可她自幼在行宫长大,虽是婢女,那也是皇家的婢女。你要娶她,聘礼得拿你的全部家财来。”
“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倾慕雪花,聘礼必不会少,何苦要拿全部家财。”
他想明白了:“娘子这是不愿意将雪花嫁我为妻,难为娘子之前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拿你的万贯家财来换你的心爱之人,你不愿意吗?那你心爱之人是雪花还是你家的产业,难道雪花在你的心里不如那些黄白之物吗?”
谢禧面含讥讽:“那你的求娶之心,也不十分殷切啊。”
“娘子如此欺人,难道不怕康乐王他……”
“他什么他!你一个商人还能驱使康乐王不成,真想娶雪花,那就让康乐王到我面前来提亲!”
“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