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很快传下去,谢觉看见身边一个个大臣弃骏马择马车,有一位大人经过谢觉时还贴心的问了一句如此天气,谢大人要不要和我等一起上马车上避暑啊?
谢觉刚想客气客气,同样经过身边的一位大人替他回答:“你当谢大人是你我这等的身子骨啊,人家谢大人年轻力壮,这点太阳算什么,莫说是在太阳底下骑着马慢慢走,便是在冰天雪地纵马驰骋也不在话下啊。”
两位大人说说笑笑走了,只留谢觉一个人在原地有苦难言。
临近午时,日头越来越盛,谢觉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后背全然湿了。
他有心想把汗擦了,可周围的禁卫军在马上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有热得受不了的意思,他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
他也不想想,那些禁卫军整日干的便是巡逻站岗的活,哪个不比他耐寒忍热,他平日出门坐轿,酷暑有伞,如何能和他们比。
游金看差不多了过来又一次请他上陛下的马车 说是陛下宣他。
“既是陛下相召,那臣理当前往。”
“陛下还说,若是谢大人仍向与士兵同甘共苦,那他便成全谢大人的一番苦心。”
“不必了。”
谢觉调转马头,一马当先把游金甩在后面。
等到了马车上,谢觉才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虽然只得一处阴凉之所,但比起在太阳底下慢慢骑马,已不知好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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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陈叶体质偏凉,在马车之中不觉多热,但看谢觉汗如雨下,前胸后背皆被汗湿,整个人如同从蒸房里出来,好好一个白面郎君变得如同害羞的小娘子般粉面含春,便知他热得不清,让游金端上浮瓜沉李,竹夫人等一应避暑器物。
谢觉也不客气,拿了风扇便扇,游金想代劳谢觉挥挥手拒绝了,嫌他扇得太慢。
扇上大概涂抹了一些避暑消热的香料,闻起来有凛凛的凉意,使他被热得发昏的脑袋清明起来。
若不是在陛下面前不宜衣冠不整,谢觉真想把衣服脱了好好凉快凉快。
林陈叶看他如此难受,怕他中暑,“要不要使人搬几块冰上来?”
“不用,”谢觉掏出帕子擦了一把汗,“陛下身体不好,还是注意些吧,我一会儿就能歇过来。”
“让你刚刚上来你偏嘴硬,若是方才上来哪还有受这等罪。”
我这不是害怕吗,谁知道你有什么事等着我。
林陈叶近来看他的眼神总是别有深意,纵他和林陈叶十几年的交情也说不好他在想什么,但总觉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能避就避。
谢觉休息好了面上粉色褪去,不再像个粉面桃花的书生,林陈叶看得顺眼了些,直接和他说自己下一步的安排。
“我想迁都。”
好啊,怪不得这次出巡不带太子不带皇后,偏偏带着自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