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说的差不多了金粟便请谢禧走,马车早在外面候着了。
但在上马车之后谢禧身边一个侍女模样的小娘子将包袱递给她自己反而没上车,金粟一看,竟是一个服侍的人都没跟上来。
“娘子,不带几个使唤惯了的贴身服侍吗?咱们虽说距离陛下南巡的车驾不算远,可总也得过几日才能到,奴婢怕您在路上不舒适。”
“不用,有你们伺候就行了。”
说完重重合上车门。
“这……”
金粟犯了难,他们来得本就仓促,更别说带着宫女了,也没想到谢娘子连个服侍的人也不带啊。
“大人不必在意,阿禧的意思是别院里的人跟着她在这儿修道念经许多年,也该回家和父母享天伦之乐。不该她去享富贵,留他们苦参禅的道理 。若是大人觉得为难那便快快赶到陛下身边,给陛下说一说我女儿为了见陛下受的劳累。”
金粟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谢昭仪性子上来不想带侍女他们小心服侍着便是了,少些人还能快些赶上陛下。
陛下若问为何这么快只说是谢昭仪为了见陛下轻装简行,陛下听了不也开心,与他也是有益。
这下也没细想为何谢禧一直不情不愿,现在却又不计较不带侍女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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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委屈谢昭仪了,请夫人代问谢大人和长公主殿下好。”
“一定,大人慢走。”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常渔笑容淡去,问一旁跟出来的抱树:“人呢?”
“从屋里的后门出去了。”
众人回去,还在刚刚谢禧的内室之中,屋里屋外派了人守着,严丝合缝一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裴胭跪在当中,听候发落。
“你便是我女儿心爱的那个,平常倒不见你。”
因是谢禧的母亲,裴胭恭恭敬敬:“奴婢知道厉害,除了几个娘子亲近的人,绝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是个谨慎的,可你知道一个词叫做百密一疏,任你如何严加防范,还是得有漏洞。现在阿禧重又入宫,破天的富贵正在眼前,你说,我得如何堵住这个漏洞呢?”
裴胭和谢禧过了几年太平日子,万万没想到谢禧还能有再入宫的一天,且这一天如此突然让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当初他原是个被送来哄谢禧高兴的玩意,现在谢禧进了宫里这个玩意又成了要她命的东西,依着谢家的地位,他哪里还有活路。
“要依奴婢说,将人杀了,用尸骨填这个漏洞吧。”
“你竟不怕死?”
“我若不死,娘子怕睡得不安稳。娘子夜半常常惊醒,再添我这一桩心事,怕是不得入眠。为了娘子着想,夫人尽管动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