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陈叶带着谢禧去了相宜城墙上,除了金粟没让旁人跟着。
谢禧还想讨饶不想走路,林陈叶没依她,说她要是不想走了可以抱着她走一圈。
谢禧想了想那个场景,还是算了吧,她情愿林陈叶抱的是谢觉,他俩绝配。
两个人顺着城墙走到城门楼,天色已晚,月明星稀,金粟打着灯笼在后面远远跟着,谢禧走在林陈叶身边总也不安分。
“怎么了?”
“有蚊子。”
谢禧给他看被咬到的地方,在脖子上红了一块。
“都说了不要出来,又热又闷,还有蚊子,一点也不舒服。”
“你怎么这么娇气,寡人都没你这么多毛病。”
“是,您多厉害啊,英明神武,天纵英才,连蚊子都不叮您。”
谢禧阴阳怪气。
“寡人不过说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
“那我除了说几句,也做不了别的了,陛下不愿意听我不说就是了。”
林陈叶说不过她也不说,拉着她看她被蚊子咬的地方。
“你干嘛?”
“我看着红了,金粟,拿药膏过来。”
“不用。”
金粟很快拿了药膏过来,谢禧觉得他大惊小怪不愿意摸,“一股药味,难闻死了。”
“别闹,别乱动。”
“我不抹。”
两个人在城墙上拉拉扯扯,金粟小心地往后退去避免打扰他们。
“咳!”
两个人正争执间,突然从暗处传来一声咳嗽声。金粟快速上前厉声喝问:“什么事?”
那人从一道城墙后面现身,郎朗月光之下,郎君风流倜傥,长身玉立,不是谢觉又是哪个。
“阿觉……”
“阿兄!”
谢禧一个健步冲过去跳到谢觉怀里,谢觉本不想接她,可不接她谢禧肯定会掉下去,无奈只能抱起来。
“阿兄!”
谢禧高兴至极,连拽着谢觉转了好几个圈,直到头晕目眩才停下来。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陛下面前还敢和我如此亲近,不要命了。”
虽然口中说着责备的话,眼中却是溺宠,还在她将要摔倒时扶了一把。
“你是我阿兄,我和你亲近谁敢说闲话。”
说着挑衅般看了一眼林陈叶。
谢觉向林陈叶行礼,“陛下。”
“你怎么躲在后面也不说一声,吓了寡人一跳。”
“家中来了书信,我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看信,没想到这么僻静的地方也有人来。”
倒像是林陈叶和谢禧两人打扰他看信了。
“谁给你写的信,是父亲吗?我来得匆忙,只来得及见了阿娘一面,父亲也没来得及送我。”
“不是,是公主,和我商量阿衿在哪家道馆出家修道。”
“阿衿要出家?”
好端端的怎么要出家,她询问林陈叶,林陈叶也是不解。
“这件事不是不许再提了,阿衿的婚事我已有安排,之前你不是也一直不同意阿衿出家的事吗,现在怎么和阿蕊一起胡闹。 ”
“我看出家做个女道士挺好的,不知道哪一天就有銮驾接着去享福了。”
这话说的,对林陈叶私自接了谢禧来耿耿于怀。谢禧乐得见阿兄奚落林陈叶,非但没说一句话还往谢觉身边靠了靠,以示赞同。
“你们……”
林陈叶指指谢觉又指指谢禧,发现谢禧对她阿兄说的话一脸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