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街头的钟二爷找周老爷,人正在楼下。”待到安云将门打开,店小二恭敬地回道。
老周一听自己的这位酒友这么快就找来了,心中大喜,遂跟着那店小二一道下了楼。
等候在楼下的壮汉钟二见老周被方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店小二恭敬请下楼,心中忍不住将店小二连同老周一同咒骂了几句。
老周见到钟二又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甚至还热情地要将对方请上楼,但钟二借故自己有事,急冲冲将有人要找老周卖染料的消息传达后便离去,他嫉妒发达后的老周,自然不想多看老周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今夜去验货?且还在城郊外?”等到老周将好消息带回来后,姜司瑶倒是有些担忧起来,自己买的可是正经的染料,又不是毒品,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公子有疑虑?”老周倒不以为然,他也没做过如此大的买卖自然不懂,但想着这钟二想要从他手上赚得报酬总不能坑他吧?
“夜间做买卖,总觉得不妥。”李昀夜道出自己心中的担忧。
“这妥不妥地去看看不就知道?”
看着老周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李昀夜也没再说什么,反正在这木城总归是老周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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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木城有宵禁,李昀夜等三人早早便驾着马车出了城来到郊外,等到夜幕降临,荒郊野外黑灯瞎火,三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去到约定的地点,却见四周空空如也。
“老周,我们被耍了。”借着月光,李昀夜跳下马车环视了一周,除了他们三人连个人影都没有,阵阵呼啸的疾风吹来,他只觉得后背发凉,急忙蹭到安云身边,欲哭无泪地瞪了老周一眼。
“可这钟二耍我们做什么?他竟有钱不赚?”老周走南闯北,风餐露宿习惯了,这夜下的荒郊反倒让他更加舒适,他抬头望着半空中的月色百思不解。
安云一身武艺也不畏惧,只是看着公子孱弱的身体心中难免担忧,此时木城大门已关他们也回不去客栈了,遂只好让公子回到马车里。
三人就这样在荒郊外待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木城门开,他们这才回到客栈。
偏偏昨夜郊外风急如嚎,李昀夜也因此惊了一晚,恍恍惚惚回去后便一病不起,安云急忙让店小二找来大夫。
老周因被钟二戏耍害得李公子生了病,气得暴跳如雷,遂只身出了客栈前往赌坊将钟二拽到无人的巷子里,抬手就是一拳将那钟二打得鼻血直流。
“老哥你打我做什么?我昨日还帮你找了生意怎么这脸说翻就翻了?”那钟二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流血的鼻子,一副委屈巴巴,伤心欲绝地哭道。
“你还有脸说?哪来的生意?我被你诓骗得在那郊外等了一夜,连个人影都没有!”老周看着钟二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中更怒火中烧,他还有脸委屈上了。
“不对啊老哥,昨日那林老板确实是跟兄弟我说他的货太多不方便运进城,今日又着急去外地所以才选择昨夜买卖啊!”
看着钟二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老周也分不清对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了,急忙让钟二带他去找那所谓的林老板。
此事确实是钟二因为嫉妒老周而故意戏耍,那林老板自也是他编的,遂带着老周去的地方自然也是人走房空,几番哭哭啼啼的演技竟将这老周给忽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