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国与乌苍国起战事,而江南名李又与柳南国有染料的生意往来,遂早在一个月前木良趁着战事尚未开便急忙动身欲去将最后一批染料买到,与之跟随的除了老周还有李昀夜亲自安排的两名护从。
可这一晃也快一个月过去,柳南国与乌苍国早已打得如火如荼了,李昀夜却迟迟等不到义兄木良的归来,就连派出去打探的人也不见回,他更是心急如焚。
“公子,李忠回来了。”这日刚用过晚膳,李昀夜正坐在阁楼窗前忧心忡忡地望着外面的黄昏叹声之际,安云急切地跑了进来,回道。
他一听来不及开口,便转身跑下阁楼,远远见到安歌已将孤身从南境打探回来的小厮李忠带进院里,失落之余也紧张问道:“可有消息了?”
“回公子,连州如今都进不去,更别提打探木良公子的消息了。”小厮李忠也是紧皱着眉头叹了叹,才继续道:“南境闹瘟灾,连州各县皆在封城,去连州的路也全让官府给拦下不让过,想必木良公子是滞留在里头了。”
“你说什么?瘟灾?”李昀夜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被安云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地方,瘟疫就如洪水猛兽能在瞬间将爆发之地变成人间炼狱,染上瘟疫的人多数来不及救治,皆是听天由命。姜司瑶心中开始不停地祈祷着木良哥哥此时不会在连州,他一定是绕道往南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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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莫担心,木良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说不定他离开柳南国后又去南疆了。”安歌也急忙上前扶住李昀夜,安慰道。
“我要去连州。”可安歌的话反倒令姜司瑶清醒过来,即便再去趟南疆也不需要这么久,她心慌不安的同时眼眶已忍不住泛起了泪花,一向贪生自私的姜司瑶在此时竟萌生出了要与她的木良哥哥同生共死。
“公子不可!”李昀夜哽咽的话刚说出来,就被面前的三人异口同声拦下。
“可木良哥哥…..”
“胡闹!”待李昀夜再次开口却被李夫人的声音打断。
“母亲….”抬眸见到出现在院门口的李夫人,李昀夜再也没忍住哭着扑上前来。
“儿啊,母亲知道你与你义兄的感情早已胜过了亲兄弟,可你如今已是江南名李的东家怎么能如此糊涂抛下李家去为他冒险啊?你父亲尸骨未寒,这样做非但辜负了他对你的托付,更是将你义兄也逼成了不忠不孝之人!”李夫人此时也是眼含着热泪,紧紧抓住儿子的手哭着劝道。
木良去柳南快一个月了,不但李昀夜焦急,就连李夫人这个当义母的也整日为他担忧。方才小厮李忠的回话她在院外也是听得心惊肉跳,不知所措,直又听到儿子李昀夜竟要冒险去连州时她更是吓了一跳,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阻止儿子这个荒唐的决定。
李昀夜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他那如樱花瓣的双唇抖了抖却仍旧没发出声来,只一味地摇着头。
时至今日,在姜司瑶的心里,木良早已成了她在这里的唯一留恋,李夫人的这些话她不在乎,江南名李,李家都不及她的木良哥哥重要。
见到儿子听不进去自己的劝,李夫人没法,只得转眸看向安云。
安云明白夫人的意思,但他还是犹豫地也看了一眼安歌,见安歌点头他才上前一掌击在李昀夜的肩背处。
正哭得伤心欲绝的李昀夜猛然被这么一击,瞬间双眼一翻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