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落英虽平静地躺在床上,但那张倾世容颜也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上官九疑紧张地握着落英的手,犹豫片刻才柔声唤道,只是开口的同时眼眶已情不自禁地红了一圈。
“九疑。”听到他来了,落英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才随之缓缓睁开了双眸。
“落英,我在。”见到她清眸流盼中尽是悲怆,上官九疑更是心疼不已,他应答着眼泪忍不住扑簌落在他们十指相连的手上。
“连九疑你也开始骗我了,你早就知晓了是吗?”她本有满腔的怨气,但看着他眼中的泪水与悲痛,落英也不忍心冲他发难,只是跟着泪雨涟涟,泣声道。
“对不住落英…..”
“九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得知这个真相确实犹如万箭穿心,生不如死,可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你怎么能瞒着我呢?”上官九疑才开口,落英却突然惊坐而起,扑进他的怀中痛哭道。
“落英,对不起。”上官九疑也痛苦地闭上眼眸,搂紧怀中的人低喃道,千言万语最终也只化作了这三个字。
齐侯府里,当得知那应初世子觊觎落英公主,还拉上小皇子与小公主作掩闯入上官府,在求见无果后居然恼羞成怒当众冲好友九疑出言不逊,齐玄蔺不禁怒上心头,当即便拉着父亲齐侯入宫求见国君。
国君应野在被诉之此事后同样也是震怒不已,忙命人将自己那对才刚回宫的双胞胎儿女唤到议事殿内确认事件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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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前来的应宁与应月难得见到父王在他们面前气怒,吓得哪敢有半句假话,一股脑将堂兄唆使他们的话都如实供出。
应野与齐侯父子听闻皆是气怒不已,尤其是应野,今日一早见侄儿应初说要带着堂弟妹外出游玩,他还高兴了好一阵,以为这孩子长大懂事了,哪知那混小子到底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连他这个国君都敢欺瞒!且应初早已知晓那落英公主是国师的未婚妻子他还敢惦记着,在求见不到竟恶语中伤自己费尽心思请到玄蒙国并为玄蒙国立下大功的国师,此事,绝不可饶恕!
而另一边的海王府里,世子应初也是满心委屈地跑回家中向自己的父母告状,但他只说自己陪同小皇子与小公主入上官府待了不到半时辰,因言语上无意冒犯就被国师上官九疑让人给扔出府外。
这海王夫妇本就疼儿子,二人听闻更是怒不可遏,竟也忍不住大骂起国师来,当真是教子无方。
在小皇子应宁与小公主应月被国君训斥一顿并受罚禁足后,内官也举着一道圣旨来到海王府里。
世子应初德行败坏,欺君枉法,教唆皇子公主闹国师府,还当众对国师出言不逊简直无法无天,以儆效尤即刻将其押往北境戍边三年。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海王爷教子无方,罚一年俸禄,在府中面壁思过一年。
在内官宣完旨后,海王府里又是一片哭天喊地之声,奉命前来执行的禁军任凭海王夫妇如何求情都不为所动,很快便将应初世子拖出王府,随后又在海王妃撕心裂肺欲跟出之时,王府大门也被禁军关上。
夜下,宫墙之上,应野望着远处漆黑一片,冷冷清清的海王府无奈地长叹一声。
“父王这次对应初堂弟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些?那北境荒凉之地,他这副娇生惯养的身子怕是一年都受不住,父王竟让他待三年?”
应野身后还站着他的大儿子,玄蒙国当今的太子,应叔,他听到自己父亲的叹声后也忍不住开口道。
“今日国师府里的事,可轻可重,皆取决于国师之意,但他让人当众将应初扔出府,后又安排齐侯父子出面向孤状告此事,可知国师并不打算如先前那般轻易饶过那小子。”应野无奈地低头一笑,随即又叹道。
怒归怒,可他始终还是疼爱侄儿的,毕竟那可是自己亲哥哥的唯一骨肉,可这件事他也必须重罚方能消解国师心中的怨,如此他才会继续心甘情愿地效忠玄蒙国。再者,眼下应初对那落英公主还是念念不忘,以防他日后再胡来,只能让他暂时远离都城。
“儿臣明白了,国师之才能朝中上下都有目共睹,玄蒙国的军事改造还得继续仰仗国师,欲成大事者当懂得取舍,何况这件事也确实是应初堂弟做的过份才惹恼了国师。”太子应叔明眸微闪,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你能明白,为父甚是欣慰,记住,为君者,凡以国事为重。”听儿子能领悟此间道理,应野高兴地回头冲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