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笑眼眯眯，苦苦等待的就是这一时刻。

将目光牢牢锁定在白雪峰的身上，随后就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让他自己来走。

“我把地皮抵押给银行，程序合法，手续合规，你不肯批条子，不就是怕这个钱还不上吗？”

局势变化，白雪峰又怎么可能跟陈启明语气强硬，言语中满是哀求的意味。

“陈县长，你既然知道我的为难之处，又何必苦苦相逼。”

“你们那个县城经济状况差成什么样，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

“我要在这份文件上签了字，连我自己都得受到牵连，难以抽身。”

白雪峰苦苦哀求，只想陈启明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只可惜他太低估了陈启明的手段，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心意。

“白经理，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有些事情的轻重你得自己掂量。”

“我手里的东西一旦披露给媒体，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陈启明嘿嘿一笑，一副吃定了白雪峰的样子，令他整个人都石化当场。

“陈启明，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白雪峰情绪有些崩溃，大声骂了几句，就这都不算完。

过了三五分钟，又换了一些新词。

“你是个疯子。”

“白经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行，就是这件事情关乎到几十万百姓的生计，与之相比什么都不重要。”

陈启明没有把话说得特别难听，从始至终脸上都有淡淡笑意浮现出。

越是这样，越让白雪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他用力地吞咽几口唾沫，努力保持镇定。

“陈启明，真的没得商量吗？非这样不可。”

都到这种时候，白雪峰仍然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陈启明要做的就是打破他这些幻想，让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白经理，你也不用这么悲观，不到最后时刻，结果难以预料。”

“你怎么就敢断定，这笔钱县政府偿还不上。”

陈启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白雪峰苦笑出声，实在想不出陈启明有什么办法能够扭转局面。

但陈启明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并非给他选择。

就算他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一下陈启明的条件。

解决掉一大难题，陈启明心情轻松了不少。

“白经理，我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