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臣:“……”
不孝子孙不配得到同情!
周离行暴风吸入,三分钟干完一碗面后,他心满意足地将碗哐当一声放在桌上,抹了一把嘴。
刚想大爷似的摊成一张饼,结果抬眼就对上了一片血红。
他默默将升到嗓子眼里的饱嗝又咽了下去,噎得他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对面那一片红色是一个撑着红伞的女孩,穿着简单日常的上衣下裤,眼睛是纯然的黑色,没有眼白,极简风被她生生穿出了诡异感。
周离行看看飘在空中撑着红伞的女孩,又看看手里被自己吃得干干净净的碗,他思索一番,将空碗碗底对着女孩亮了亮,道:“真没了,你来得太晚。”
女孩怔了怔,试探性地伸出手碰了一下周离行的手,然后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猛地缩了回去。
她后退一步将手藏在身后,有些怯怯地问:“你……你看得见我?”
周离行:“……”
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可爱真的是煞?这年头连鬼都假冒伪劣,货不对版了吗?!
他瞬间就有种怪蜀黍拐卖纯真小女孩的感觉了,艹!到底谁才是鬼啊摔!
周离行将碗放好,无奈地道:“姐姐,不然你以为我是在跟空气对话吗?”
躺在树上看戏的萧景臣:“……”
要不要看看你俩的身高差?一米九的高个子,好意思喊一个才一米二的小姑娘姐姐?!
脑子莫不是有病。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白皙的手背上突兀地出现了一片焦黑。
她的手背正冒着白烟,当白烟散去,焦黑的皮肤也缓缓褪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
周离行盯着那手看了半晌,道:“你为什么不能碰我?”
他从前也见过鬼和魂,但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烫着别的鬼的手的事情还真就是第一次遇见。
周离行看了眼自己的手,想起了突然开的天眼,以及非赖上他的某神经——萧某。
赖在树上啃枣子的萧景臣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直接省略掐指一算的过程,将眼刀放在了周离行的身上。
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安分的,原来是在心里骂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秉着绝不拖欠的原则,萧景臣果断拒绝存档。
他打了个无声的响指,搓出一股水花,屈指往周离行头上一弹。
周离行对危险十分敏感,早在接收到眼刀的时候就提高了警惕,水花到的时候他做足准备一偏头。
嗯,头是完美避开了,但是……
水花也完美地被接住了,没有一滴浪费,全落在了周少爷的裤裆上。
周离行:“……”
啊啊啊啊啊啊!狗贼!你还我裤子!
萧景臣也是一脸的意料之外,但看着周某那吃了三斤黄连般的表情,他承认,自己被爽到了。
周离行手动摁下脑门突起的青筋,咬牙恨道:“幼稚小鬼!”
女孩抱着伞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