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山来的时候,他身后并没有追兵,身上也没有伤,就好像是在路上走着走着,脑子一热突然闪进别人屋子里要和别人同床共枕。
这简直就是登徒子!
要真是为了色,他们也好分析这家伙,但他没有,甚至拎着把刀差点捅了人家的腰子,真是骚操作一大堆,让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色个屁,他就是和大美人躺在一张床上了,都能做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
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南风馆,还是……萧府?
他们趴在这儿听这俩奇葩交流没营养的日常,消息没听到,倒是看到了即将有那么一点雏形的爱情的火花。
漂亮笨蛋小美人和禁欲大将军,这还是能磕的。
“等等。”周离行突然严肃地看向萧景臣,“这个玲珑局,该不会走的是恋爱线吧……”
毕竟,这么一个大背景,不搞事业走权谋,反而花大时间在这两位二货的初见上,怎么看怎么诡异,有种要走偏的节奏啊。
萧景臣皱了皱眉,道:“这个背景,走恋爱线,你不觉得有点太大材小用了吗?”
周离行也皱了皱眉,这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他想了想道:“再看看吧,这才刚开始,不好这么快地下结论。”
屋内
陈希的眼上覆了一层抹额,挡住了视线后,他终于不用别别扭扭地特意调整角度不看楚连山,大大方方地,想往哪儿转就往哪儿转,比起之前要舒服多了。
楚连山借着微弱的月光去看陈希的脸,白白嫩嫩的,是个小美人模样,适合娇养在家里。
他恍惚了一瞬,然后低头给解绳子,先解完自己手上的,直接伸手一拉麻绳,将人扯到跟前后继续默不作声地解陈希手上的结,简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行事也是粗鲁。
陈希乖巧地伸手让人给他解绳结,感受到有些粗粝的大手划过手背,撩起一阵麻痒,他缩了缩手,轻轻地笑了几声,“你,你是做什么的?”
楚连山顿了顿,道:“我是杀人的。”
陈希:“……”
又吓唬人,简直没法儿好好说话了。
“你骗人,你要是真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该直接了结我了,哪儿还会留我这么久?”
楚连山将绳子解开,便看到了陈希手上被勒出来的红痕,明天起来估计要变青,他啧了一声,把麻绳扔到地上,道:“真是娇气。”
陈希已经学会蹬鼻子上脸了,他嘟囔:“反正又不是你养,我娇气关你屁事。”
他边说边扯着楚连山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俩人慢悠悠地晃到床边又躺了回去。
陈希没松开手,依然扯着人的袖子,执着地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楚连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嗤了一声,道:“没骗你,我就是干杀人这活儿的,而且,我不是好人。”
陈希愣了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