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山道:“因为我杀人不眨眼。”
他这话说得挺平淡的,似乎说的不是自己,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心无挂碍,潇洒自在,所以一往无前,不为世俗所累。
陈希轻轻地道:“那你是为什么要去杀人的呢?每个人做事情都是有他们自己的理由。”
楚连山的睫毛动了动,安静地阖上眼,道:“你不睡觉吗?”
这就是不想回答的意思了。
陈希刚想给这家伙开导开导,没想到就这样被明晃晃的拒绝了,他气鼓鼓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闭着眼睛在心里骂骂咧咧。
哼,话本子里的都是骗人的,不是说这样谈谈心就可以感化误入歧途的反派,直接让反派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骗子!大骗子!
……真是高估你了,我的陈小希。
楚连山感觉到被子被身边的人扯走,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觉得这家伙比起猫主子,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幼稚小鬼。
趴在房顶上的周离行打了个哆嗦,“艹,我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他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萧景臣侧目,阴阳怪气道:“一开始说人家一点暧昧都没有的是谁呀~”
周离行有些牙酸,道:“你要给人犯错的机会,没有人是永远不会出错的,就连机器都还有坏掉的时候呢。”
萧景臣翻了个白眼,这人可真是,他倒是不会死不承认,就是一被阴阳怪气就要拿容错率来说事,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显示他理科生的特质。
为了不从天南吵到地北,萧景臣十分有先见之明地率先略过这个话题,道:“就刚刚他们的对话,你有分析出点什么东西没?”
周离行挑眉,十分自信,道:“两点,第一:楚连山之前就认识陈希。第二:楚连山的信仰已经动摇了,这在战争一触即发的现在,对大宣十分不利。”
萧景臣道:“第一点不算,这是你在南风馆知道的,不算在观察之内。”
周离行不服,道:“我有依据,那姓楚的小子拿出来的那抹额,一点都不犹豫,十分自然地就给人绑上了,这玩意儿绝对是他特意准备给陈希的。”
萧景臣:“驳回,单凭这一点你根本不敢确认,你分明是在南风馆的时候看见了楚连山,又打听了他经常来,以及来坐的位置,推测出他一直在关注陈希,所以才敢下结论的。”
周离行:“……”
南风馆又是南风馆,我特么地怀疑你是在故意提我黑历史!这么会抓小辫子,不去参加辩论赛真是可惜了。
周离行挥了挥手,一脸郁闷,“说不过你,一条就一条。”
萧景臣赢了嘴仗十分开心,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块饴糖,直接扔给他,笑嘻嘻道:“来,奖励你的,识时务者有糖吃,开心不?”
周离行伸手接住这跟暗器似的往他脸上飞的糖,沉默了一会儿:“……”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