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某一天,他带着兄弟们一起念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打算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时,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官服的老爷。
男人:“……”坏了,业务不太纯熟,打劫直接打到当官的人身上了。
当官的啊,对方振臂一呼就能喊上一队人,带着就过来直接把他们还没有竣工的寨子给端了。
艹啊!
还没等他们再想想该怎么解决的时候,那官老爷眉头一皱,朝他们甩了一下袖子,然后就招来了一堆人。
“……”
免费的业绩就这样送上门了,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啊……”陈希说,“真的好巧。”
男人笑了笑,道:“一点也不巧,那家伙就是来剿匪的,还装模作样成一个大地主,就是抛出个饵来呢。”
陈希蹲得脚都麻了,他站起来扶着墙缓了缓,然后感受着脚麻逐渐解除的感觉,那酸爽,直直从脚趾上传导到大脑,没什么办法只能皱眉忍受着这股痛麻。
他一边等着那股痛麻一点一点地消失,一边思考男人的遭遇,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真的很蠢。
毕竟是在那个地方出行的土匪,应该会对当地的事情很了解的才对,他们出来劫道的时候,一开始就该确定马车里面坐的是他们可以劫的富,怎么可能这么蠢地直接撞上去?
人家当山匪的,也是有脑子的好伐?
所以,除非这男的说谎,或者他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所谓山匪,而是假冒山匪之名,和自己一样混进大牢的。
可这大牢里又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让眼前这个男人千方百计地想混进来?
看来,这个地方可能还真的是卧虎藏龙啊,也难怪萧少爷让自己尽管放开了乱说一通,看现在这大牢里面的成分,他觉得说不定等不到外面的动静,这里面的狠人就能直接反了。
有个牛逼哄哄的“疯姑娘”凭借一己之力直接搞残两个成年男人,还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了下来。
她做了那样的事情,本就足以被狱卒穿小鞋而死,但她依然能够好好地活下来,这就已经证明了这个姑娘有她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是她自己足够有能力,那就是有人在保她。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狱卒们打着哈欠换了一轮岗,新换上来的狱卒提着个桶,懒洋洋地将里面的饼子扔进每一个犯人前面放着的破碗里。
这比起稀粥或者馊饭来说,真的算是难得一见的美味了,只不过这突然的大发慈悲,让人实在有点怀疑这其中动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