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那旮旯,冰天雪地的,一到冬天,大雪封山,寒风呼啸,能把人骨头都冻酥咯,气候恶劣得很,治安啥情况咱两眼一抹黑,真出个意外,人折腾坏了不说,咱家指望谁养老?咱还是得找个近点的媳妇,稳稳当当的,知根知底,邻里乡亲都能帮衬着,少操点心,也能踏实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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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用手指戳着刘海中的胸口,加重语气,眼神里满是焦急与郑重。
刘海中本还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遐想里,被老伴这么一剖析,恰似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
他满脸懊恼道:“哎呀,我咋就没想到这一茬,还是你想得周全呐,孩儿他妈。这远水可救不了近火,万一真碰上难事,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折腾,光齐也得被拖垮咯,确实不能由着他胡来,这门亲,得再掂量掂量。”
他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脑门,懊悔之情溢于言表,眼神里满是自责与认同。
二大妈见老伴 “迷途知返”,神色稍缓,可依旧紧绷着脸,双手抱胸道:“哼,这下你明白了吧,可别被那小子几句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咱还得为自家后半辈子好好打算,不能感情用事,坏了养老的根基。”
那语气虽较之前缓和些许,却仍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目光直视刘海中,似在巩固他 “回心转意” 的决心。
两人回到原位,刘海中的态度已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地对刘光齐说:“光齐啊,你妈说得对,这事儿咱不能只看眼前好处,齐家太远,以后麻烦事儿少不了,养老可是大事,咱不能冒险。你也别一门心思钻牛角尖,还是得听爸妈的话,近处找个合适的姑娘,稳稳当当过日子,才是正途。”
刘海中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透着不容反驳的家长权威,目光坚定地看着刘光齐,似要把这番话刻进他心里。
刘光齐一听,犹如被雷击了一般,呆立当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心里头那股憋屈与不甘瞬间涌上来,仿若决堤洪水,汹涌澎湃。
他急得直跺脚,双脚交替踩在地上,发出 “咚咚” 声响,大声嚷道:“爸,妈,你们咋能出尔反尔呢?刚才还说得好好的,咋一听妈念叨,就变卦了。小慧家远咋了,能有啥大不了的事儿?你们不能因为这点就断了我的姻缘啊,太不公平了!”
刘光齐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带着哭腔,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二大妈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戳着刘光齐的脑门,那手指用力,戳得刘光齐额头生疼,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咋就不懂爸妈的苦心呢?我们是为你好,也是为咱家好,等你以后吃了亏,就知道后悔了,别再犟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二大妈语气强硬,不容分说,脸上满是怒其不争的神情。
屋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刘光齐满脸通红,那红潮从脸颊蔓延至耳根,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沉重。
他本来还想再争辩,可看着父母决绝的神色,那冰冷、不容撼动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狠狠一跺脚,转身冲进自己屋里。
“砰” 地甩上门,那关门声震得屋子都晃了晃,似是他满腔愤怒与无奈的最后宣泄。
留下屋外老两口相对无言,只有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似在为这破碎的亲事叹着气,那风声仿若哀怨的悲歌,在寂静夜里久久回荡,拨弄着每个人紧绷的心弦。
刘光齐冲进屋子,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抱头,泪水夺眶而出。
他满心不甘,觉得命运像是在跟他开玩笑,好容易瞧见改变生活轨迹的曙光,却被父母无情掐灭。
他深知父母担忧养老,可自己的前程、与齐思慧的感情,哪能这般轻易割舍?
脑海中不断交替浮现齐家的优渥、齐思慧的笑颜,和父母那不容商量的面容,内心痛苦挣扎,仿若深陷泥沼,越陷越深。
而屋外,刘海中和二大妈也没了言语,沉默笼罩着他们。
刘海中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神情,心里头既有对儿子未来安稳的考量,又有打破儿子希望的不忍,矛盾重重。
二大妈则紧绷着脸,望着刘光齐紧闭的房门,双手不自觉握紧,她笃定自己决定没错。
可儿子的反应又让她揪心,只是咬着牙,强撑着那份坚决,盼着时间能让儿子 “醒悟”,回归他们预设的轨道,重寻一门让全家安心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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