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话未落音,便佯装虚弱地倒回床上,双手合十作揖,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求饶的光芒,夸张地哀嚎道:“我这好歹是替你办事啊,谢大人,您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五千两白银,我这小店得卖多少古籍字画才能凑齐啊!”说着,他故意用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偷瞄谢辞景的反应。
谢辞景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边那抹淡笑更甚:“得了,不想死就少说点话,好好养着。”言罢,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拭干净手上的东西。
晨光渐盛,屋内光线变得柔和而明亮。谢辞景的目光如炬,紧锁在顾南衣略显疲惫却依旧狡黠的面容上,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以你的身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边说边缓缓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咫尺。
顾南衣轻叹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那晚,我本来是和掌柜约好,去收那一批古董,那日说沈家东家也会去,我便想着刚好可以一探虚实,不料却误入了埋伏。对方人数众多,且武功不弱,尤其是那领头的,剑法诡异,招招致命。一番苦战后,我虽侥幸逃脱,却也受了这不轻的伤。”说着,他轻轻掀开衣襟一角,露出缠绕着绷带的伤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说来奇怪,那日我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沈家那个大东家的身影,刚要走,就有一群人冲出来,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杀。”
顾南衣的眼神在晨光中闪烁,,定格在了那个混乱的夜晚。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在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那一幕。画面中,夜色如墨,火把摇曳,映照出刀光剑影的冷酷。使刀之人,动作流畅而狠辣,每一次挥砍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与他记忆中的某个瞬间重叠,却又迅速消散,如同晨曦中的露珠,一触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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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身法,轻盈而迅猛。”顾南衣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绷带下的伤口,仿佛想要通过痛觉唤醒更多的记忆。
“那人,刀法中的一股狠劲,像极了……对了,像极了那时候我俩逃亡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杀手,不过我也不确定。”思绪至此,顾南衣的眼神骤然凌厉。
顾南衣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猛地睁开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直视着谢辞景。
“谢五,我怀疑,这人就是永康王手底下的人。那一年,不就是他派出的杀手,如影随形,欲置你于死地吗?那晚的刀光,与这次如出一辙,狠辣决绝,不留余地。”
说到这里,顾南衣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青筋暴起,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猛地坐起身,胸口的伤口因动作过大而隐隐作痛,但他似乎浑然未觉,眼中只有深深的疑惑与不解。他伸手一把抓住谢辞景的手臂,力道之大,让谢辞景也不由得一愣。
"不行,越想越不对,杀你就算了,怎么如今还对我下杀手了?"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愤怒与不甘。
谢辞景闻言,看向顾南衣冷冷开口:"你的意思,杀我就对了?"
顾南衣闻言,赶紧扯着嘴开口:“哎呀,我的意思是,咱俩这交情,若真有人想动,哪还分得清你我,自然是冲着咱俩来的。不过,咱俩联手,何惧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谢辞景的肩膀。
谢辞景白了他一眼。“最近你就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