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无论是前世今生,自己的弟弟一家都遭受过同样的苦难,陶予平的心情难以平复。
这两年多来,他一边防着陶万荣,一边派人去陶万荣说的家乡地址去寻找陶予安。
他甚至怀疑自己亲弟弟已经遇害,所以才让陶万荣钻了空子。
陶万荣的出现,处处透着蹊跷,他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主导。
但,幕后之人似乎很谨慎,将陶万荣送进定北侯府后,两年多竟无一丝联系。
如今,陶万荣的背后之人浮出水面,是陈家无疑。
陶予平冷冷一笑,陈允良,真是好的很啊!
思及此,他心疼地看向陶予安,却发现弟弟和侄子们都在关心的看着自己,他心中一暖,说道:
“上一世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这一世,我们对陶万荣一直存疑,从未真正认定他。
且不说别的,单论模样,他与我们家无半分相像。
母亲只出来见了一眼,之后,跟我说,她感觉不到那是她的儿子。
我跟爹同样感觉不到他是我们的血脉至亲,我和爹一直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留他在府里,是为了迷惑对方。到现在,他仍叫陶万荣,而族谱上写的是陶予安。”
陶凌晓闻言,说道:“我看过夏大人的友人给他写的信,信中说定北侯府这两年被基本败光了。
你们既然知道他是假的,为何还要让他肆意败坏侯府声誉和财物?”
陶予平微微一笑,“任他败坏,只是放松对方的警惕,侯府的名誉不是他说败就能败的。
而且,我们侯府的家底,岂是他能摸得着边的。他所挥霍的,都是表面的。”
“原来如此,只是听小妹的意思,上一世,侯府的结局并不好。”陶凌云低语。
“这……也许是上一世没有小侄女的缘故吧。”
陶予平说了句俏皮话。
关于上一世的事,他无法回答,毕竟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
“我一直不明白,上天为何要让那样一个心思歹毒、私德败坏之人重生。”陶予安突然悲愤的说。
难道善心就该被践踏吗?
“爹,很久以前,我也想不通这件事,但是,最近我突然想明白了。”陶凌晓笑着说。
“你想明白什么了?”陶予安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眼狼上一世作恶多端,所以上天让她重生回来,为她的所做所为赎罪呢?”
陶凌晓觉得,一定是这样的。
“赎罪?可是她现在过的多自在呀,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心思对付我们,这分明是上天偏袒!”
陶凌霄眼中冒着熊熊怒火,曾经对陈乐韵有多宠,现在就有多恼。
“凌霄,你二哥说的也许是对的。”
陶予平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
“陈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顺风顺水,有时候即使遇到祸事,也总能顺利避过。
你们爷爷还曾为此忿忿不平,说上天为何要偏向这门不忠不义之人。
可是,两年前,确切的说是从陈允良来西北府赈灾开始,他回京之后似开启了霉运一般。
差事频频出错,不是被皇上训斥,就是遭同僚排挤。
我来西北府前,陈允良已被贬谪,罢免了户部侍郎一职。
现在,我斗胆猜测,他们急于除掉夏大人,是想让陈允良来西北府任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