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苍白的食指抵住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知道的那个秘密,将会帮助你脱身。”
叶锦神色有些恍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萧小姐,里面前……”
是萧雪棠,她来做什么?
叶锦心中一惊,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的恨意……
她今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全拜萧雪棠所赐,若等她出去……
叶锦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只见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仿佛方才二人的对话不是她的幻觉。
只有遗留在地上的一枚九头鸟标记的青铜戒指,表示那个男人来过。
叶锦慌张的将戒指收了起来,掩去那人来过的痕迹,只见萧雪棠已经在护卫的拥簇下进来。
萧雪棠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质地轻柔,像是枝头的新雪,上面用银线绣着海棠花,泛着如同月华一般的光泽,那么干净纯白的颜色,与这破旧充斥着血腥味的天牢格格不入。
叶锦似乎是被那突然闯入眼帘的一抹纯白刺痛了眼,几乎是本能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叶锦她的身上穿着的还是认亲宴那日花了重金订制的锦裙。
那是一条极其艳丽夺目的颜色,上面的金线刺绣,是十二个绣娘用了整整十天的时间才赶制出来。
但是此时,却因为她长时间在天牢中没有梳洗,上面的金丝也因为在拉扯中被锐器勾变形。
皱巴巴,脏兮兮的……
就像是被风摧落,从枝头坠入污泥的牡丹,与高高在上的萧雪棠形成鲜明对比。
叶锦的眼眸恨得几乎快要滴血,双手死死的握紧栏杆,恨声对萧雪棠道:“萧雪棠,你终于敢来看我了?”
“你为了对付我,机关算尽,竟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敢算计,你丧心病狂。”
“现在,你是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来炫耀!”
叶锦咒骂着,嘶吼着……
她没想到,萧雪棠竟是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径直越过她,走向了关押在天牢最底层的方向——
那里,关押的是萧颐!
……
此时的朝堂上,眼见着三皇子和东宫为争夺萧颐几乎要打起来了,一旁齐玉笙不紧不慢的开口:“微臣听说前两日,永安侯众目睽睽之下竟要提剑杀了自己嫡女呢。可见这永安侯,为夫不忠,为父不仁,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永徽帝闻言眉头都皱起来了,永安侯的嫡女能有几个,不就那被蔺巽放在心尖上的那一个吗……
此时,永徽帝对萧颐一切好感殆尽,反倒是同情萧雪棠和萧钰这一对兄妹了。
“朕就说,萧钰这个孩子一向识礼,怎会如此莽撞……看来,这永安侯比朕想的还要可恶啊!”
这时永徽帝不由深思蔺巽之所以动永安侯府的原因了。
或许不止是为了男女私情……而是他一直以为十分忠心的萧颐涉嫌到了动摇国之根本的事件中!
永徽帝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