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日才是蔺少舒册封典礼,可太后就在今夜盛装待发,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提前享受胜利的感觉。
“萧雪棠你来的正好,正好由你来见证哀家的胜利!”
此时太后重新整装,想起昔日九梵山上,萧雪棠曾让她一败涂地的旧恨,看着萧雪棠的目光像是带着刀!
她那浑浊凌厉的目光剜向萧雪棠,又仿佛透过这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谢、婉、月!
可无论是萧雪棠还是谢婉月,最终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想到这里,太后无比得意,可眼角的余光转向萧雪棠的脸上。只见萧雪棠神色并没有她想看见的惶恐与臣服,嘴角带着一抹冷讽看向她,像是在看一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恼怒,扬手,一巴掌打在萧雪棠脸上,道:“贱人,如 ·今你已经是哀家的阶下囚,还在那装什么装。”
太后身边的太监显然是会功夫的,她被那太监押着动弹不得,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萧雪棠冷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冷道:“太后娘娘,不见得吧……”
“这天还没亮呢,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就像是在当日的九梵山……这个时候您说臣妾输了,还为时尚早。”
被萧雪棠再度提及九梵山的事情,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恼怒,道:“呵,你和谢婉月那个贱人一样,嘴硬!”
“当年,谢婉月自诩见识过人,非得诅咒哀家与皇帝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不得长久……可哀家做了这些年的太皇太后。”
“明日之后少舒也将继承大统,皇室一脉将延续千秋万载……”
“最终这赌局,难道不是你们谢家输了,谢婉月输了,你输了吗!”
太后俯身看着萧雪棠,那一双阴鸷浑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萧雪棠,似乎定要萧雪棠说出‘服输’二字。
萧雪棠看着太后那一张浑浊狰狞的面容,轻嗤一声……
在太后那激动疯狂的目光下,萧雪棠冷着声音问她:“太后,您说的皇帝,是当今圣上,还是先帝?”
太后疯狂的神色一滞……
萧雪棠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眼神凌厉如刀道:“你,对圣上,以及向天下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死而复生的是怀闵帝,蔺景深,不是凌王……”
“护国寺作乱的,刺杀圣上的,不是凌王一党,而是你!是你,想要杀了自己亲生儿子!”
“不,你胡说!”
太后声音瞬间变得疯狂尖锐起来,急于否认后,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之前萧雪棠在九梵山,出其不意的请来永徽帝,显然这次太后是担心萧雪棠故技重施。
还好,大殿的殿门此时关闭的严严实实……
萧雪棠瞧着太后松了口气的样子,嘴角嘲讽之意更浓,步步逼近,道:“太后娘娘,我是否胡说只要在嘉寿宫搜宫便知,圣上中的蛇毒,其实出自于你的嘉寿宫……”
“这些年,外人眼中潜心礼佛,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却在这供奉着满殿神佛佛像之下,造了一座蛇窟呢!”
太后被萧雪棠气势慑住,竟是忘记了此时这里是她的地盘,惊骇连连后退……
这些秘密,萧雪棠是怎么知道?
那宽大的宫装衣摆,竟是直接扫过一旁的花瓶,‘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太后骤然惊醒,当即厉声道:“住嘴!”
“来人,将她给哀家拖下去!”
萧雪棠太可怕了,她有着与谢婉月相似的面容,却比当年的谢婉月更加聪明百倍,可怕百倍。
萧雪棠,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