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拧起了黛眉,衣领被抓着,她脖子被勒得很不舒服,心里涌现了一股烦躁,要不是想着他送了一辆车给她,她一巴掌早就掴他在脸上。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沈砚名,嘴角扯出一抹恶劣的笑,“怎么,上次那顿鞭子还没挨够,要不要我去老爷子那边,给你讨一顿。”
“是你,你在老爷子面前说珠珠的坏话,让老爷子不喜欢珠珠的,对不对?你怎么这样恶毒,当初你流落在外,珠珠还只是个婴儿,这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珠珠那么懂事、可爱,我们愿意宠她,这是我们的事,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
沈砚名脸色变得铁青起来,双眼几乎要喷火,拽着阮紫茉衣领的手越来越用力。
“她懂事?你家珠珠当然懂事了,杀人下药,她样样精通呢,谁结了婚,还对别的男人纠缠不休,哦,当初她可是在生日宴上,当众上演了活色春宫,一般人可做不来这种事。”
阮紫茉的脖子都被勒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嘲讽开口。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脑残,满心满眼都是沈梦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沈梦珠有什么心思呢。
“你给我闭嘴,珠珠是无辜,当初那件事,她是受害者,你怎么这样恶毒。”
沈砚名阴沉着一张脸,朝阮紫茉吼。
“她是受害者,你双眼被屎糊住了,大脑也是通大肠的,难道受害者不是我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莲姨生的,和沈梦珠是亲兄妹呢,不知道人死了,还能不能看到这世间,不知道母亲知不知道她的儿子满心满眼都是后妈,她要是知道了,恐怕觉得生你还不如生块番薯。”
阮紫茉红唇勾起,讥诮地开口。
沈砚名神色一愣怔,苍白一点点爬上了他的脸。
“沈砚名,你在做什么?”
一道厉喝声传来。
紧接着沈砚名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手上一用力。
沈砚名吃痛,闷哼一声,手松开了阮紫茉的衣领。
阮紫茉轻咳一声。
沈子骞仔细查看,见到阮紫茉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条红痕,他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抬起脚,一脚朝沈砚名踹过去。
“混账东西,你妹妹也是你能欺负的。”
“咚”一声,沈砚名直接摔在了地板上,他后背着地,之前挨的鞭子伤痕崩裂开,鲜血染红了他后背,脸上一片苍白。
阮紫茉对沈砚名没有一点同情,觉得他活该。
“大哥,我知道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我还是回家里住几天吧。”
阮紫茉面上可怜兮兮,看向沈砚名的眼里幸灾乐祸。
“沈家就是你的家,就算要走,也是其他人走。”
沈子骞摸了摸阮紫茉的头,凌厉地扫了一眼沈砚名。
“大哥,珠珠……”
沈砚名即使受伤了,还不忘记沈梦珠,想要沈子骞出面,为沈梦珠求情。
“你小时候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一点辨别是非能力都没有,这次沈梦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她差点害死了人,那可是老首长宝贝的儿子。”
沈子骞身上那股温和儒雅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逼人的威压一点点蔓延开来。
“傅家就不能看在我们两家的情谊,放过珠珠这次吗,珠珠她不是故意的,她身体那么柔弱,被傅家带走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沈砚名后背的伤口都裂开了,他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却还不忘为沈梦珠说情。
“两家的情谊?怎么不弄死沈梦珠在用两家的情谊换,傅家可不是一般家族,随便你欺负,你要是那么放不下沈梦珠,她死了,你就随她去得了。”
沈子骞眼里泛着寒意,要不是这个蠢货是母亲的孩子,他都不愿在他身上浪费口舌。
脑子愚蠢的人,提点一两句,还有点进步,可执意要犯蠢的人,是劝不住的。
“大哥,你怎么能诅咒珠珠去死,她可是你疼爱多年的妹妹,你不能听了别人的挑拨,就收回对珠珠的好。”
沈砚名意有所指地看了阮紫茉一眼。
哎呦!
他这是内涵谁呢。
她这暴脾气真是忍不了一点。
“沈梦珠都能诅咒大哥去死了,大哥说一句怎么了,难道她的命还比大哥的命矜贵。”
阮紫茉直接说出当初沈子骞失踪时,沈梦珠盼着沈子骞死的事。
“你……”
这可把沈砚名气得不轻,没想到阮紫茉不帮忙就算了,还将当初那件事捅了出来。
“去跪祠堂。”
沈子骞懒得见这糟心玩意。
保镖上前要带走沈砚名时,面上出现了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二少爷后背出了不少血,极有可能会感染。”
感染可不是小事,那些腐肉都要被割掉,可遭罪了。
“给他上药,派个人在身边,时刻注意着。”
沈子骞没有一点心软,挥挥手,让人将沈砚名带下去。
沈砚名垂下那双阴鸷的眸子。
沈子骞拿出了一张纸巾,弯下腰,纸巾按在阮紫茉的嘴角,轻轻擦拭,“都当妈了,吃东西,怎么还糊成小花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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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
阮紫茉身体往后缩一下,从沈子骞手中拿过了纸巾。
沈子骞知道她不习惯,没有勉强她,松开了手。
“你最近缺钱了。”
沈子骞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肯定语气。
“你怎么知道?”
阮紫茉惊了,那双美目微微张大。
“嗯……外面那辆车都不见了,这还需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