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根已不少了,为何还不走?”
“盗亦有道,不能坏了我的名声。不然,以后谁会找我?”
“极有道理!我可不是紫鸢,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杨迷糊嘲讽道。
“五十根小黄鱼全给你,我起誓立马走人!”
“呵呵,脏老头,你刚刚才说盗亦有道,这么快就无道了?”
“性命要紧,俗话说,道是无情,却有情。”
“这句诗倒应景。原来前辈修的是'无情道',我得好好学学。”
'砰'!杨迷糊忽然扣动扳机,子弹穿过脏老头两股之间。
脏老头吓得瘫软在地,瞬时便闻到一股骚味。
杨迷糊讥讽道:“看来,你也是个'银样镴枪头',不配当紫鸢的师傅。”
正得意时,他突然觉得这骚味,夹杂着曼陀罗花的清淡香味。
老江湖果然不好惹!
杨迷糊突然起身,用枪口顶在脏老头的额头上,“别瞎琢磨了,你的曼陀罗花不纯。我允许你爬出去。”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屋外。
杨迷糊张口就来,“知道为何我在此等你吗?紫鸢说,你若不再来,便饶你一命。可惜你来了,真让我为难!要不你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他之所以与脏老头废话,他也想尝尝'猫戏老鼠'的滋味。还别说,确实很有趣味。
见脏老头全身哆嗦,杨迷糊又道:“别想歪心思,子弹比刀快。你的暗器于我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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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老头立马停止哆嗦,嘿嘿笑了起来,“后生可畏!我认栽,您随意。”
“别大义凛然的哈。说说,看我感不感兴趣,你只有三息开口的时间。”杨迷糊说着,举起了一根手指。
脏老头见无计可施,急忙道:“紫鸢此去苏州,不安全,有人中途会劫掠她。”
杨迷糊心中一紧,口中却淡淡的,“谁呀,这么大胆的?”
“你知道,杨家是大家族,她回去会继承一份家产,可有人不愿意。”
杨迷糊有些吃惊,“紫鸢的娘也姓杨,木易杨?”
脏老头被弄的莫名其妙,“对呀。你不知道她娘姓杨,她不是叫你二哥吗?”
怪不得紫鸢刚见面叫自己杨二哥,原来她是依着她娘的姓氏叫的。
“你说有人要劫掠紫鸢,口说无凭,拿出证据!再说,你之前为何不以此与紫鸢做个交易?”
“杨兄弟,这种事怎么会有证据?我是脱困后,才听江湖上的朋友说了一嘴,信不信由你。”脏老头倒硬气起来。
杨迷糊琢磨了一下,一个手刀,敲晕了脏老头。
以紫鸢之精明,脏老头不可能脱困,再说还有小桃的人看管。恐怕是紫鸢念旧情,暗中给脏老头留了一点活口,也说不定。
算了,只要脏老头说的是真,就留他一命吧。
他将脏老头全身搜索了一遍,掏出三把飞刀,两张刀片。却没有手枪,看来脏老头没来得及弄一把。
他用尼龙绳将脏老头紧紧捆在屋里的木柱上。
他又从鲁班箱中,掏出枝子给的蒙汗药,捏开脏老头的嘴巴,倒了一勺蒙汗药。在地上找了一块破布,塞进了脏老头的嘴里。
他拎着鲁班箱,走出小木屋,回头看了看,但愿脏老头能捱过二三个寒冷的夜晚。
杨迷糊之所以不急,是因为紫鸢不可能这么快去苏州。他自信,紫鸢走之前,会来见自己一面的。
但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