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咋到这里来了?”
“听说方筱雅在,我就来了,不欢迎?”李先生边说边下车。
栓子与紫鸢嘀咕几声,掉转车头就走。
李先生看着栓子的背影,说:“此人很有趣,杀气腾腾,你不怕他?”
“怕他?他怕我还差不多!”紫鸢不屑一顾。
“怎么讲?”李先生奇道。
“听说过'一物降一物'吗?杨子哥怕我,他怕杨子哥,所以他怕我。”紫鸢傲娇道。
“三段论,倒也精辟!”李先生呵呵笑。
“三什么论?”紫鸢迷惑不解。
“紫鸢啊,你该多读点书。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耍枪弄棍干啥子嘛?”李先生打趣道。
“先生,你们那边不是讲'男女平等'吗?你这可是封建思想!”紫鸢撅起小嘴,有些不满。
李先生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哦呵,这话也听说过?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他双手作揖,态度诚恳,紫鸢摆手道:
“这倒不必。先生,我们上山。咦,你连行李也没带?”
“我这不是混吃混喝来了吗?带什么行李?”李先生反问一句。
“你能将就就行。对了,我有个问题,二哥为何这么看重你?”紫鸢边往上走,边好奇的问。
“投缘吧,你不也看重你二哥?”李先生随口回应,“听说你们要去浙东?”
“方筱雅告诉你的吧?我们准备去浙东打游击,要不是先生的事,我们恐怕已经出发了。”紫鸢说。
“知道什么叫'游击'吗?”李先生问。
“游而不击,简称游击。先生听到这话,不会生气吧?”紫鸢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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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知道的还不少。为何选择去浙东?”李先生问。
紫鸢想也没想,“在上海太费脑子,去浙东,可放开了造,多痛快!”
李先生压低声音,呵呵笑个不停。
不一会儿,二人钻进地窖。方筱雅见到李先生,一阵惊诧。
李先生摆了摆手,“别疑神疑鬼的,我没地去,寻杨子安排一个住处。对了,我看这里人迹罕至,很安全,你俩就别呆在这里了。”
紫鸢不干,“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可不敢出去。”
李先生一拍额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是我疏忽了,要不你俩在此将就一晚?”
紫鸢眼睛一亮,调皮的问:“先生,你打呼噜吗?”
李先生被问得一愣,“打呀,咋地了?”
紫鸢闻言,皱起小眉心,“筱雅,我们走,我最烦打呼噜了。”
说完,她拉起方筱雅往外走。
二人走出地窖,方筱雅埋怨道:“深更半夜,你不会想摸黑回去吧?”
紫鸢推了她一把,“你傻呀?先生让我俩走,你以为他真没想到现在是晚上?他肯定是有事要办。我们离得远一些,盯着这里就行。”
方筱雅恍然大悟,但又担心起来:“晚上贼冷,在外面待一晚上,岂不被冻僵?”
紫鸢却不以为然,自夸道:“这算什么?我和二哥在深冬,在外面猫一个晚上,那才叫冷!”
“谁怕谁?走,去小木屋。”说着,方筱雅迈步向前。
紫鸢却拉住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暖和。”
二人来到河边,紫鸢掀开一片杂草,“看,这里有个洞口,直通地窖。但愈往里愈窄,只有我才能钻过去。”
方筱雅回过神,“你不会是想偷偷溜进去,看看先生在地窖里做什么吧?这可不行!”
“可人家真的很好奇,会有什么人,此时此刻来见先生?”紫鸢眨巴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