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真的应该庆幸这几次的合作还没有让我吃什么大亏啊,否则,这小子万一要是在重要当口忽然给我来了那么一下子,那我岂不是要摔个大跟头啊?呵呵呵,万幸啊万幸,因此,我决定,从现在起,不但不会恨他,相反,还应该要感谢他当初的不杀之恩呢。
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已不再是当年的哥,已不再和春风对酒当歌,此刻我的万丈雄心正蒸蒸日上呢,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有大胸襟,大格局,大气度,我现在要是真的和他一般见识了,那岂不是主动降低了咱自己的水准了啊,还是梓彤说的对啊,就此作罢,不再纠结了。
不过,虽然我这边是完结了,可是,就在2007年夏天我又回到彭城,从同学口里无意中得知了丁世申要结婚的消息。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联络了,所以他当然是不会通知我的了,但是,既然我今天知道了这个消息,就绝不能无动于衷,装作不知道啊,毕竟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呢。
于是,在他结婚的当天,我开车去了他办酒席的那家酒店,只是我并没有进去大堂,而是在酒店门口打通了他的电话,把他叫了出来,至于地址啊,电话啊,这些都很容易打听得出来,毕竟我们俩是同班同学啊。我在酒店门口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就看到他西装革履的一路小碎步跑了出来,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听到里面很是吵闹,估计他也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因此,当他看到门口的我,脸上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一丝吃惊的神色。
我冲他点头笑了笑,说了句,恭喜,恭喜。
他呢,则赶忙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了我,也笑着问道,正天,恁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知道我结婚的啊?
我接过烟卷,装作风轻云淡的说道,奥,我回来好几天了,这不是前几天和大狗一起吃饭,听他说的嘛......
几年不见,再也没有了当初那股热络劲,我们就这样站在那里,中间充满了尴尬的空气,就这样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其实我今天来没有别的事,另外,我也知道他作为新郎官,且忙着呢,于是,便刚忙一伸手从兜里掏出装了1000块钱的一个红包塞给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呢?
我想肯定还有人记得,2000年我结婚的时候,丁世申曾经有偷偷地汇了800块钱给我作为礼金,虽然当时他是有求于我,有试图巴结我之嫌,可是,人家毕竟是随礼了,就算我们后来有了冲突,有了误会,就算是我早已经和他没有什么瓜葛了,但是,欠人家的人情必须要还。要知道,我可不是个喜欢欠人家情的人,否则我的心里总是惦记着这事,那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会一辈子心里不安的。
这小子看到我递过去的红包不禁又惊讶了一下,但是,他还是伸出手去接了过去,不过接下来动作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了,他居然当着我面打开了红包,数了数钱,然后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嗔怪道,哎呀,正天,恁怎么给那么多啊?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回了一句,应该的,应该的,祝你新婚快乐。
说完,我转身便要走,而他并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站在那里喊道,正天,进来喝杯酒再走吧?大狗,老任,庞龙他们几个都在呢。
我头都没有回,冲着背后摆了摆手,说,不去了,不去了,我还有点事,你快回去忙吧。
从此之后,我和他真的再也两不相干了,桥归桥,路归路......
9月6号,Bill回来深圳办公室了,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日本的Nishtaki桑一起过来的。我非常的惊讶,卧槽,你这明明前几天不还说月底才会过来深圳吗?这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连特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杀过来了啊?你这都是干的什么鸟事啊?要知道,我这边才刚刚把样品安排下去没有多长时间,不用问,人家工厂的样品还没有出来呢,你总要给人家足够的时间啊。可您呢,现在就把日本人带来了,岂不是要坑我吗?可是这人来都来了,我还能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人家回去吧,再说了,我有这个能量吗?他奶奶个腿的,唯有应战了,我赶忙第一时间通知工厂务必要加快进度,这几天我们就会带日本客人一起过去看样品的,如果样品合格的话,订单当场就会下的......
这个日本人Nishtaki,四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瘦瘦小小的,估计最多也就1米60左右的身高,皮肤白皙,虽然人小,可精神头却倍足,一身西装革履的,脚上的黑皮鞋擦的锃亮锃亮的,他会讲英文,只是说起话来总是那么慢吞吞,柔活活的,似乎生怕说错了什么似的。这让我们之间的沟通完全没有了障碍,见面之后,他一口一个阿瑟桑,阿瑟桑的叫着,真是客气啊,一度弄得我十分的不好意思,看来传说中日本人的礼数太多,果然不是瞎说的,那咱们作为泱泱大国的子民,沐浴了五千年中华文明的中国人,自然也要讲礼貌啊。但是,那低头哈腰,满脸谦卑那一套我做不来,也绝对不会做的,说实话,你个日本人对我这样是应该的,可要让我堂堂中国人那样对你,告诉你,门都没有,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