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一身玄色五爪金龙衣袍,大踏步走进殿来。
看到段韶本能的想抱拳行礼,忽又想起自己如今是皇上,乃九五之尊之体,便就端起架子。
笑道:“没想到段爱卿也在啊?”
段韶笑着站起身对高演抱拳行礼道:“微臣见过皇上!”
还未待高演说话,主位上的娄召君便道:“好了,孝先,都是自家人,私下里勿要行那繁文缛礼!
随意就好!”
“是,姨母!”
说罢,段韶站直了身体,就直接坐回凳子上。
有了母后发话,高演也不好说什么。
一甩衣袍大马金刀地坐在娄昭君的身侧。
便开口问道:“不知母后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娄昭君:“当然是为国事!”
高演:“噢?什么国事?母后说来听听?”
娄昭君听高演如此轻松随意的语气,心里忧郁之情忽然就想暴怒起来!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你自己没长脑子吗?不知道去想想,分析分析当前四国局势?
南陈新朝接替,暂无精力引起战事,而西邻的周国,宇文一族掌权者,多少年以来,就不断与我高氏大小不断地起摩擦冲突,自前朝至今,大小战事就不从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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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朝又狼子野心,与突厥和亲成功,所为目的,扣扣脚心都知道,就是想两国联盟吞并我大齐山河!
你每日坐在龙椅上,也不知道在干啥?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事吗?”
娄昭君一通输出,才觉得心底那团火才消散了些!
高演待母后讲完,连忙伸手去抚娄召君的胸口顺气。
“母后消消气,莫动肝火,小心伤着自个的身体!”
说完不悦地瞪了段韶一眼,嘴里嘀咕道:“段姨兄也真是的,既为国事理应来和朕商谈,为何要先说与母后听?
还引发她老人家不高兴?
不知道母后年事已高,不易动怒吗?”
娄昭君一听高演这话,本来已消散的火气立刻上涌,伸手打掉自己胸前高演的爪子,怒道:“混账东西,说的什么屁话?
什么你姨兄惹我生气?
还不是你这松散的态度惹我生气?
大战迫在眉睫,你还不知忧思,早做防预打算!
孝先难得回来一趟,不应该是先来看我,再去看你?
要知道,先有我才后有你?
别以为你坐上了那个位置,在这大齐国内,你就至高无上了?连我这个母后也不及你了?”
高演一听,额头沁出冷汗,“母后您言重了!儿子没有这么想过。母后您想说什么?儿子洗耳恭听就是了!”
娄昭君看到高演对自己乖顺模样,心中郁气又消了下去!
他担心啊!
做为一个国家掌权人,若是无能,这个国家迟早会破的!
自己这个老太婆活一天就要操心一天前朝大事!
唉!有谁懂她,体谅她的心啊?
娄昭君自我调节一下心情,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孝先此行,一是来看望看望我这个老婆子。
二是为当前大周突厥与我们大齐三国局势分折早做对局打算而来。
三是,为长锦之事而来。”
“噢?段姨兄,长锦之事,所为何事啊?”
高演不解地看向段韶,一副求解惑的表情。
段韶自然是要说的,高演身为皇上,长锦所求之事,必须他同意才行啊!
于是就把给娄昭君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高演听后,思量再三道:“长锦有心了!段爱卿,长锦他真的愿意舍弃洛州刺史一职及洛州王的名号?”
段韶点头:“千真万确!
目前他自叹自己不能为国效力,就求为臣来与皇上禀报此事!
本来为臣就要直接奏报与皇上听的,与姨母闲聊,就把这个话题给说来出来。”
段韶说着站起身来,从袖袋里掏出苏玉的辞呈,及丰厚换取条件,索要归宿之地,以换安宁苟养残破之躯。
字字句句,恳切有理,人残志坚,却有心无能,道出了句句辛酸!
高演来回仔细看了呈报,心底涌出那么一点悔欠之意!如此一个大好青年,少年成名,以一当百的大齐战神,若不是自己生出嫉妒之心,听信九弟的馋言,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去加害于他!
唉!如今看来,自己与九弟乃真小人耶!毁了一个忠臣良将!
此时高演才真正悔悟,苏玉与段韶一样,忠的是大齐江山,而不是哪一人!
正欲答应允了,外面就听太监内侍尖细的声音:“摄政王九千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