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站在门口,微微福身:“给祖母请安。”
姜老夫人一喜,赶紧上前牵着她的手坐下。
“年姐儿,你说事情解决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事情紧急,孙女亲自去了一趟京兆尹府,那对夫妇不告了,二哥应该很快就能放回来。”
姜老夫人赶紧问:“不是说已经被关进牢里了吗?怎的就不告了?”
“不过就是些普通百姓,能有多大的胆子,威胁几句,给些银子就吓破了胆,自然就没心思告了。”
“好,好啊!还是年姐儿有本事。”
之前家里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但是那夫妻俩就是不答应。
“那...这事不会影响你二哥读书吧?”
闻言,冯氏忘了哭,心中一阵恐慌。
“姨娘,我与祖母有些话要说,姨娘这几日也累了,还是先回去吧。”
冯氏不甘心,看向姜年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
姜老夫人也发了话:“年姐儿说得对,你先回去吧。”
冯氏一走,姜年挽着姜老夫人的胳膊,笑道:“祖母真是与孙女想到一块去了,为了将二哥救出来,孙女还特意去了一趟书院,您猜怎么着?”
“书院说了,二哥早就不在书院了,因为在书院里与人打架斗殴,去年就已经被书院除了名。”
“不可能!”姜老夫人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明盛虽说读书比不上明远,但也是好学的性子,平时就在书院,连回家的日子都少,可见是个上进的。
上回还说要去拜先生,好好做学问,将来考功名孝敬她。
“祖母不信?您可以去问书院的夫子,本来孙女想让书院的人为他作证,好将人赶紧从牢里接出来,结果书院的人就跟孙女说了这事,夫子还说,二哥自进了书院,未曾好好读过一日书,从书院出来的时候,还扬言家里不差钱给了铺子,祖母,您何时给了二哥铺子?”
“什么?”姜老夫人一时无法接受。
“还不止这些,二哥像这般强抢民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说上回与尚书府家的公子一起犯了事,最后还被关了几日,这事您可有印象?”
姜老夫人心一沉。
自然记得,当时正值中秋,姜明盛都没能回家,当时冯氏说被尚书府的公子叫走了。
姜明盛进的书院都是世家贵族,教些贵人朋友也是应当,姜老夫人当时就被尚书府公子这几个字冲昏了头脑,便什么都没问。
竟是这样?
当初尚书府将自家儿子接走了,姜明盛无人管,硬生生的在牢里待了几日。
但死性不改。
姜老夫人心中还是不敢相信,这时,外头丫鬟匆匆禀报:“老夫人,望春楼的人来了。”
“你说什么?”
京城谁不知道望春楼?那可是风流公子哥儿们最喜欢的地方。
“来者何人?可有说何事?”
“来的是个小厮,说...说是来要账的......”
“要什么账?”
丫鬟支支吾吾:“说...那人说...说二公子在望春楼欠了八十两银子还没给,便差人来要。”
姜老夫人这回是彻底信了。
一咬牙:“孽障,孽障!去,去找冯氏!”
该说的都说了,姜年也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