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拭了拭泪,道:“那日,福儿他爹告诉我,说岳姑娘来了。我听了,便等不及要和姑娘见一面,谁料姑娘早就走了。我那时便想,等再见面,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不想,就在今日。更不曾想,还能再见到稷王殿下。”说到激动处,王老夫人又落下泪来。
“冒然前来拜访,实在唐突。”岳疏桐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说哪里话。姑娘的为人,我早就听福儿他爹说过,实在是可敬。更不要说,稷王殿下于我们一家的恩惠,没齿难忘。当初,都说稷王殿下和姑娘不在了,我心里是真的难受,好人不长命啊。谁料殿下和姑娘都安然无恙,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让老夫人挂念了。敢问老夫人,王大人此时,是不是已经回祈安城了?”段泓问道。
“回去有一些时日了。殿下定是有事找他,我待会儿便修书一封,让他回来。再让小女也回来一趟,当面好好谢一谢殿下的大恩大德。殿下和姑娘,还有这几位公子姑娘,就放心在我这里住着,千万不要见外。我们王宅虽然不比那些世家大族,有大富贵,但米还是吃得饱的。”
“如此,多谢老夫人了。”段泓起身,向王老夫人作揖道。
王老夫人受宠若惊,刚要起身,便被段泓上前搀馋住,只好坐了下来。
“殿下和姑娘还未用饭吧。莲台,你快去吩咐伙房,预备饭菜。”
王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立刻领命而去。
几人又继续说话。屋中的气氛倒十分和乐。
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丫鬟进来报,说饭菜已经预备好了。
王老夫人忙请岳疏桐等人去用饭,她去写家书。
到了备好的厢房,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几人坐了下来,开始用饭。
如粹夹起一块点心,放在段泓碟中。
岳疏桐知道,这是如粹因为前几日想要对段泓动粗一事,而向段泓示好道歉。
她没有戳破这件事,只是默默喝着粥。
段泓笑了笑,将如粹夹给他的点心尽数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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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灼姐姐,方才老夫人说,段大哥对他们全家有恩惠,是什么恩惠?”荧儿好奇问道。
“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岳疏桐回忆着,“我记得,那是一年上巳节,殿下应大公主之邀,往祁安城外踏青。走至半路,有一位姑娘仓皇跑来,向殿下求救。那姑娘自称是户部主事的妹妹,踏青路上被成家长子调戏,实在无法,才去求殿下庇护。殿下便出面,命人将成家长子捆了送到府衙里去。
“谁料,这成家长子反而对那位王家小姐怀恨在心,想要霸占她。殿下听闻了此事,便命我去成家,想办法让成家长子断了念想。我就小惩大诫,自此之后,成家长子就老实了。”
“小惩大诫?那登徒子实在可恶,阿灼姐姐就这么便宜他了?”荧儿愤愤不平道。
见荧儿义愤填膺的样子,岳疏桐不禁笑了。
“傻荧儿,你气什么。我带了宫中掌刑的寺人去,用了一些宫里的手段。那几位寺人都是老人儿了,知道轻重。六七十下板子,也算不得多,就是疼上一阵。谁料这成家公子娇生惯养,竟没受住。这可怨不得我了。”
荧儿闻言也笑了起来。
“真是活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几人很快用完了饭。
又有丫鬟来报,说王老夫人已经飞鸽传书,请大人和小姐回家。这几日诸位就请好好歇一歇,有什么事,等大人回来再说。若是要什么,只管开口,千万不要见外。
岳疏桐等人一一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