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于定乾提起绮幻长老,如粹的泪水夺眶而出。
“师父她极疼我。我娘去得早,多亏被师父收留,我才能活命。在我心里,师父就如同我的母亲一般。”
“好孩子,师叔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害了你师父他们的人。你就等着那天。”
如粹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段泓和竹猗送于定乾方回房。
三人刚走,丫鬟便为如粹端来了晚上要喝的药。
看着面前深褐色散发着阵阵苦味的药,如粹愁容难面。
“如今我的药一日比一日苦,蜜饯都压不下去这药的苦味,每次喝药都如同上刑一般。姐姐,我今晚先不喝了吧。”
“小弟,听话,吃了药病才能好得快。等你身子好些了,就不用喝这么苦的药了。”向只影哄着如粹。
如粹无奈,只能屏住气,端起碗,一饮而尽。
岳疏桐将蜜饯端给如粹,如粹一口气吃了四五颗,才堪堪压下苦味。
“躺下吧。”向只影为如粹盖上一层薄被。
“姐姐,方才那位于师叔,真的能帮我们报仇吗?”如粹问道。
向只影微微一笑:“你不相信于师叔,难道还不相信阿灼吗。”
“我相信阿灼。”如粹看向岳疏桐,道。
三人会心一笑。
“现在只等过几日,那位谷大人到了,我们从他那里知道遗诏的下落,就更好行动了。”岳疏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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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几人等了两三日,始终不见谷虚怀到来。
“莫不是,信鸽没有将信送到,谷老没有收到信?”于定乾有所疑虑。
“不可能。我放出去的那只信鸽,是我特地为了和谷老通信所驯,不可能送不到。”费允道。
“难不成,谷大人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岳疏桐猜测道。
不然谷虚怀还能因为什么,迟迟不来赴约呢。
正当众人猜测之时,费宅的管家匆匆而至。
“大人,谷府的魏管家来了。”
“快请。”
听到是管家到此,岳疏桐心下生疑。难道谷府出了什么事?
为保万无一失,岳疏桐和段泓躲至屏风之后。
很快魏管家快步走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费大人,于大人,我家老爷近来身子不适,实在无法赴约,特地差我来说一声,向二位大人赔个不是。”
“身子不适?可还要紧?”费允忙问道。
“谢费大人关怀。只是受了些风寒,加之我家老爷年事已高,故无法奔波。”
费允唤来管家,吩咐道:“你去库房挑些补品,让魏管家带回去。这也算是我和于老弟的一番心意。回去就说,请谷兄安心养病,待我和于大人得了空,定前去探望。”
“多谢费大人,于大人。”
魏管家退了出去。
岳疏桐暗暗叹了一口气。
谷虚怀无法到费宅来,那他们只能到谷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