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那晚此人是如何冒犯你的。”
“那晚……那晚……”杏花娘支支吾吾,“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听杏花娘这么说,付聪更为得意。
刑部的人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姑娘,这可怎么办?”心无小声问道。
岳疏桐示意心无不要出声,继续看着屋中的情况。
“你别怕,只管说,此案陛下已经过问,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的。”刑部的人再次劝慰。
可杏花娘拼命摇着头,一言不发。
“这却难办了。”岳疏桐喃喃道。
“我那晚是不是让你给我当小妾?”付聪突然开口道。
杏花娘一愣,随即道;
“当不当小妾,我都不可能从了你,我已有心上人。你只是,只是……一时有了兴致罢了!”
岳疏桐忍不住,笑了起来。
“姑娘,你笑什么?”心无大为不解。
“这个蠢货,他方才若是不开口,倒是能把此事拖个一日半日,谁知他竟多此一举。这下好了。”
果然,刑部的人立刻向付聪发难。
“杏花娘已有心上人,怎么可能对你顺从,你方才果然都是一派胡言!”
付聪一愣。显然,他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也不怕你嘴硬,来啊,带证人。”
屋中的一扇小门打开,锦食楼的管事走了进来。
“你说一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锦食楼的管事应着,“那晚,这杏花娘照例到我们那里讨吃食。因天冷,我们便留她在屋里坐一坐,暖和暖和。这时,付少爷从楼上下来,看到了杏花娘,便上前问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杏花娘害怕,想要离开,却被付少爷追上,二人便拉扯起来。付少爷说什么也不让杏花娘走,还想轻薄杏花娘,小人上前劝解,还挨了一脚。”说着管事撩起衣摆,他的腹部赫然有一大片青紫,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刑部的人厉声质问付聪。
付聪张了张嘴,不知作何应答。
“我劝你乖乖认罪。我们原不该听你胡说八道,毕竟,你的罪有镇国侯作证,难不成,好端端的,镇国侯要诬陷你?”
“镇国侯……镇国侯就是诬陷我!”
“你倒是说说,本侯怎么诬陷你?”岳疏桐抬脚走入屋内。
付聪没想到岳疏桐竟然来了,一时呆住了。
“对,就是这位姑娘,是这位姑娘救了我!”见到岳疏桐,杏花娘顿时有了底气。
付聪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索性哭了起来。
付聪冷不防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右仆射这样高的门第,竟然能养出这样的傻子。”心无笑道。
“他方才不肯认罪的说辞,一定是他的母亲教给他的。这付夫人也糊涂了,板上钉钉的事,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纵然付聪咬死不认,刑部的人不过多费些功夫,查一查,也就罢了。”岳疏桐道。
“姑娘,你说,这个人他能死吗?”心无问道。
“若是只看此事,他确实死不了。但是他在祈安城作恶多年,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或许,非但他自己保不住,连同付延,也保不住。”
“那我看,这人多半是活不成了。还没算他对姑娘和公主不敬这件事呢。”
“既然罪犯已经认下了,那我们走吧,不要打搅几位大人办事了。”说罢,岳疏桐同刑部的人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心无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岳疏桐又让心无去打听杏花娘的住处,给杏花娘送去过冬的衣裳。
刑部知道岳疏桐对此案颇为上心,便常派人来镇国侯府,告诉岳疏桐关于此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