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真相一时让人难以接受,但看到宝钏没有再有进一步的举动后,丞相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一个都不好,说不定还会让姐妹反目成仇。
好在宝钏只是轻轻踩了一下银钏的膝盖,想来应该不会严重到哪里去,看来宝钏对她这个二姐还是心存不舍的。
过了一会儿,王银钏悠悠转醒,满脸痛苦地看着宝钏。
“宝钏,你竟然如此狠心,我可是你二姐。”
宝钏眼神冰冷,“二姐,若不是你做得太过分,我又怎会如此?你与二姐夫合谋害我,这笔账不能不算。”
王银钏咬着牙,“哼,就算是我做的又怎样?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
宝钏微微扬起下巴,“二姐,如今真相已大白,娘也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若再不知悔改,就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
王银钏心中一慌,但仍嘴硬道:“你敢!我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
宝钏冷笑一声,“二姐,到了现在你还看不清局势吗?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娘失望透顶,若你继续执迷不悟,等待你的只有更严厉的惩罚。”
于是,为了彻查此事的来龙去脉,丞相夫人果断地将宝钏一同带回了丞相府。
对此,宝钏乐见其成,毕竟任谁也不想真的在这四处透风的寒窑中苦度日子。
回到丞相府后,宝钏站在父亲王允面前,毫无保留地将二姐王银钏的算计全盘托出。
王允听闻,怒不可遏,万万没想到魏虎竟有如此心机。
“宝钏啊,莫要难过,此事确实该怪你二姐,她偏听偏信,婚后一心只想着她的小家。
爹爹定会为你出这口气,你放心便是。如今薛平贵上了战场,你一个女子在武家坡也不安全,不如回相府居住如何?”
“爹爹,不必了,我去别院住就好,毕竟已出嫁,再住相府不妥。”
一段时日未见,再次瞧见这个小女儿,王允发现宝钏清瘦了许多。
想想也是,那寒窑的生活环境怎会好呢?王允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寒窑那简陋破败的景象。
那里没有舒适的床铺,没有精美的食物,更没有温暖的炉火。宝钏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怎能不消瘦呢?
唉,儿女皆是债啊。
宝钏从父亲书房出来,正巧碰到大姐金钏。
“小妹,我已教训过银钏了,她也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般事来,希望咱们姐妹之间不要生出大的嫌隙,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金钏满脸诚恳地看着宝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