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辞从前就想这么欺负他。
印象里,
祁时鸣的脚踝纤细白皙,不盈一握。走路时候的那股贵气杂着些娇纵。
总想着去破坏了。
握在手心里的时候,挣扎不得。
细腻的肌肤触及到他手心的厚茧,像是蝴蝶落入掌心,脆弱到不小心便会折断翅膀。
可惜那时身份卑微,许多事情也只可想想罢了。
不像如今。
瞧瞧。
这脚踝此时像涂上姑娘家才会用的胭脂,白皙的脚踝因为自己手腕的力气逐渐泛红。
只叫人移不开眼睛。
“松开!”祁时鸣警铃大作。
他明明是过来收宝贝的,怎么收着收着,收到这里来了?
“崽崽,这里的一切可还喜欢?”谢晏辞嗓音低低沉沉。
惯会使用一些小心机来转移祁时鸣的注意。
“嗯……”祁时鸣勉为其难点头:“这宫殿这么大,我还没转完。很多宝贝都没见到,放开我,否则我可就要跑了。”
他威胁。
甚至趁谢晏辞分神的时候,朝着的脸上踹过去。
心里暗骂。
这狗东西白长了这么一副好样貌!净会想些不三不四的事。
看着这张帅脸上被踹出的脚印子,祁时鸣心里自然舒坦。
“崽崽……”谢晏辞想亲他。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和尚。
如今又如何能忍得住?
除非,
他不是男人。
“天还没黑。”祁时鸣指着外面,理直气壮。
谢晏辞站起,看似妥协,却走到门口。
下一秒,
殿门被关。
屋内黑灯瞎火,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现在黑了。”谢晏辞握住他的手腕。
祁时鸣:……?
他立刻点燃烛蜡。
暗黄色的灯光中,谢晏辞的眸子深情而又疯狂。
祁时鸣有点怕了。
但是气势不能输。
“可是……我在边疆受了这么多的苦,从来没见过这些好东西,如今我想看一下你都不依了是吗?”
少年掐腰,一副动怒的模样。
实际上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门清。
待会借着去看宝物的机会,撒丫子就跑!
什么时候这小混蛋脑子里没有这些废料了。
他再回来。
“咔嚓——”
熟悉的响声。
虽然身处黑暗,但祁时鸣还是清楚他此刻遇上了什么。
“乖,想跑吗?”男人伸手摁住他的肩膀,顺势把人推倒。
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原本清冷的气质骤然变得阴狠乖戾,嘴角噙着野兽般的凶光。
但他不舍得,终究低头亲吻着被自己吓到的少年。
冰凉的薄唇覆盖在少年不断颤抖的喉结,慢慢引导向上,朝思暮想的唇瓣宛若最漂亮的玫瑰。
淡香柔软。
他手腕缠绕着金属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是少年推脱柔弱的手腕。
这应该就是这个位面的爱人和其他位面的不同之处。
他的偏执是到了极致。
前面的那几位,只是单纯地用锁链把他牢牢拴在身边。
而这一位,用无数的行动来表示。他们两个注定今生只能捆绑在一起。
“崽崽。”
“嗯?”祁时鸣眼尾泛红,迷离地望着他。
被欺负惨了。
明明他此时已经辙乱旗靡,可面前的男人,仍然衣冠楚楚,像个君王。
“想看宝贝吗?”
“你肯放过我?”祁时鸣眼睛一亮。
谢晏辞闷笑一声,同样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少年的脸,“当然不肯。”
祁时鸣蔫巴了:“就这破榻上,能找到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