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知还在孜孜不倦地讲着。
他并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
可是在看着这个小家伙满是求知的模样,就忍不住的跟他分享更多。
小到地上的蚂蚁,大到天上的飞机。
祁时鸣听得虽然一知半解,但是已经觉得谢江知说的地方绝对是神仙才能住的地方。
看来他出门的时候拐到了一个神仙回来。
祁时鸣心里还挺开心。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
祁时鸣便已经苏醒,他伸手推了推旁边的男人。
谢江知睡眠一向浅,看着小家伙的样子,倒是在意料之外:“这么早?”
祁时鸣:“嗯,今天要去上书房,夫子要检查功课。”
小太子迅速穿好衣服,一扭头,发现男人还在慢吞吞地穿。
有些着急,直接凑了过去。
“那能不能快点呀?不要那么慢好不好?万一要是迟到了,可是要被夫子罚的!”
哪怕是小太子,也是怕老师。
谢江知忍不住偷笑,他是故意的。不过这衣服他确实不会穿。
“身为我的贴身侍卫,今天上书房,你要跟着我一起。”祁时鸣又说道。
谢江知求之不得。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很显然就已经迟到了。
夫子一大把年纪捏着胡须,气得吹胡子瞪眼。
“太子殿下,今日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没把念书当回事儿啊!”
祁时鸣立即摇头:“不是……是本宫自己起晚了。”
夫子是出了名的严厉,但也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若不是年轻的时候欠了皇帝一条命,如今老了,也不会在这里教育一群皇子皇孙。
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饶过他一个太子?
听见这话,站在旁边的谢江知愣了两秒。
明明今天迟到的原因在他,为何这小家伙要自己承担?
“原来是这样吗?做错事了就要有惩罚,否则将来如何继承大统?回去坐着,待会儿留下。”
祁时鸣抿唇,转身进了屋子。
谢江知不被允许入内,所以他必须在门口等着。
小太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屋子里,只是旁边为何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年龄差不多相仿的少年?
谢江知盯着那个少年瞧了许久。
心里面有些不爽。
为什么这人要给小太子研墨?
为什么有资格站在祁时鸣身边?
整节课讲的通篇大论。
谢江知在门口瞧着,丝毫没觉得不耐烦。
祁时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的样子还挺可爱。
而且拿着毛笔写出来的字也很漂亮。
只是为什么站在旁边研墨的人不能是他呢?
谢江知心里面有些不太情愿。
等到夫子合上书。
一群人直接欢天喜地地跑了。
祁时鸣和那个人还站在原地。
夫子拿着戒尺走上前,当着祁时鸣的面,脸色阴沉地对那个人说道:“手伸出来。”
毫不客气的十个板子。
打下去直接掌心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