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波洛斯,你是我所见之物中最可笑与恶心的家伙。”
伽呙停止了大笑,她此刻调动了自己所有的灵能,向着衔尾蛇缓缓靠近着。
“你真的以为,通过自己已经弱化了无数倍的力量创造短暂的亚空间区域,而后再用你那虚弱到可怜的因果之力强行掳走我的魂魄,就可以再次实现一次你在六千年前表演的戏法,让我如同哈耶克先祖一般跪在你面前曳尾祈怜?”
“我不知道那时的你是否还残留一丝力量,但此刻已经孱弱不堪的你,居然还妄想着几句空话便可使人类屈服在你面前?”
“极致的可笑,何等的狂妄!”
伽呙对于这个打肿脸充胖子还依旧在热衷于驱使人类相残的混账愤怒到了极点,此刻的嘴巴犹如加速的连珠炮一般,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乌洛波洛斯的伪装。
高悬在半空中的衔尾蛇从没有遭受过此等的冒犯,相比之米切尔单纯的嘴臭,伽呙此刻弱点击破的实话彻底破开了它的防御,让它感到了无数岁月来未曾感受过的愤怒和局促。
它虽然尾巴被自己吞着,但依然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
“区区人类,区区人类,汝竟敢……汝竟敢……”
看着依然没有动手想法的乌洛波洛斯,伽呙明白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
她感到可悲,哈耶克家族就这么被眼前这个唬人的神器之魂以戏法表演忽悠了如此之久,并且最终被其以灵魂契约的形式奴役了数千年。
难道堂堂导航者宗族,就没有敢于反抗的人存在吗?
不,有的。
想到这里,伽呙的双眼攀上了血丝,因为这正是乌洛波洛斯最狡诈最令人作呕的地方。
为什么圣子仪式要强行逼迫同族相残?
“你在圣子仪式开展之前就会进行选择,排除那些意志强大的个体,扶持那些内心薄弱,并且有着强烈欲望的继承者,最终借同族者之手,杀死可能对自己不利的候选人。”
“米切尔的船只曾经遭遇了行事古怪的海盗,想必这便是你所诱导的结果之一。”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账,你用谎言编制的圣子仪式实际上不是献祭,而是筛选。”
“你害怕那些意志强大的哈耶克后人,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彼此相残上,而后再乘机用灵魂契约奴役历代的圣子。”
这便是哈耶克家族所承受的诅咒——在力量的驱使下,同族的兄弟姐妹因为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相互残杀。
或许,有圣子意识到了这场骗局,这便是诅咒之说的流传原因,他们想要以这种隐晦的方式提醒后人,让他们不要重蹈这让人悲哀的覆辙。
但可惜,或是出于对衔尾蛇另一只眼睛的渴望,或是单纯对于权利的贪念,时至今日,哈耶克家族依然被无形的大手束缚在这梦魇般的诅咒上。
“不过,今日你的谎言到此为止。”
伽呙一边走向前方,一边抬头看向衔尾蛇,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笑,可笑!汝有何资格阻止吾!即使吾失去神力,然因果之网已成,无人可以就此逃脱!”
抓狂的乌洛波洛斯所有的眼睛都变得赤红起来,以狂暴的姿态叫嚣道。
就算这个凡人看穿了自己的伪装又如何?
这次的圣子仪式已经开始了,只要萨姆获得它的完整之眼,那么以眼前之人的力量,只会被哈耶克家族圣子的恐怖灵能抹杀殆尽。
没错,只要萨姆获胜,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在吾的计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