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伯爷。”
兴许是赵怀安也听说了贾珝在盐岛上的威名,举止中恭敬了不少。
贾珝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径直入了内宅。
“珝二爷来了呀!”雪雁那丫头正在院子里,看见贾珝连忙说:“我去叫姑娘。”
贾珝自然是直入正屋,先去见林如海。
“给林姑父请安。”
“珝哥儿回来了?快坐。盐岛一行,还顺利吧?”
林如海大病初愈,气色好了许多,此刻放下手中的公文,对贾珝笑道。
林如海作为盐运使,在盐帮内部肯定安插有耳目,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情报,了解贾珝所做之事,也不用他细说。
“托林姑父的福,一切顺利。”贾珝笑道,“盐务虽然紧要,但林姑父大病初愈,还得注意点身体。”
不时贾珝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侧头一看,就见紫鹃打帘,黛玉缓步走了进来。
“林妹妹。”
“珝二哥。”
两人见过,分坐于堂下。贾珝侧头看去,黛玉穿着一身宝蓝盘锦镶花绵裙,怯生生坐在那里,好看极了,心中不免有些意动。
怎么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寒暄不过几句,贾珝抓紧时间,说明了来意。
“林姑父,还有一件急事——锦衣卫下午发船回京,若林妹妹跟我走同去神京的话,现在就得开始准备了,我等下差人来收行李,运上船去。”
黛玉一惊,忙问道:“怎么这么着急?也太突然了罢……”
林如海眉头一皱,消瘦的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莫非是……京中出事了?”
贾珝环顾四周,堂内只有林如海父女,就紫鹃斟茶伺候在一旁,便直言道:“林姑父真知灼见,陛下游园落水了,如今还卧病在榻,派内监传来旨意,召我即刻回京。”
林如海点点头,“如此,确实不能耽搁。”
黛玉听这情形,忙说:“如今爹爹病体初愈,我定要服侍在旁的……让珝二哥先走吧,年后我自己上京。”
“胡闹!若年后又遭了水匪,谁来搭救你?”林如海咳嗽了声,“衙门里不差伺候人的老仆。玉儿,你和珝哥儿一起走,我才能放心,这才是伱的孝心……紫鹃,下去打点行李罢。”
“诶!”紫鹃应了声,又看了眼黛玉,才转身出了屋。
这是之前说好的事,黛玉也无法反驳。
但她想自己自幼抛父进京,如今回来没待几天,又要走了,不由得悲从中来,默默垂泪。
林如海叹了口气,又看向贾珝:“珝哥儿,就麻烦你了。”
贾珝连忙应过。他想了想,拿出了一个锦衣卫的腰牌递给林如海。
“我知道林姑父心系盐务,但也注意别操劳过度,紧着点身体。这是锦衣卫的腰牌,若有紧急情况,可差人拿着腰牌去锦衣卫扬州户所、金陵千户所调遣兵马。”
上盐岛前,他就整治了仇都尉等人,又扶持了一批新人,恩威并施,实际掌控了这些户所。
林如海知道如果自己想继续整顿盐务,所面对的会是什么,所以没有推辞,而是谢过。
“那我过会儿再来接林妹妹。”
贾珝起身离去,他走的突然,还要处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