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缨都想翻白眼了,娇嗔道:“你指了又不让我翻,那做这牌子干什么?”
贾珝笑道:“你懂什么?当我翻牌子时,心里如果想的有人,那牌子上写的谁就不重要了。”
丁白缨一想,竟品出一番道理来。
她收拾了牌子,端下去放好,出了院子去。
贾珝转到宝钗院里,见着邢岫烟和宝钗坐着,聊得很开心,脸上笑容不作伪,两人其乐融融。
但见他走进屋,邢岫烟却收敛了几分笑意。
“老爷来啦。”
贾珝笑着插到两人中间,这边搂着宝钗的香肩,那边又捏着邢岫烟的脸蛋。
邢岫烟立即红了脸,她还不适应在旁人面前和贾珝如此亲密。
“在说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姐姐在跟我说南省的一些趣闻。”
宝钗说:“老爷也到了,莺儿、香菱,摆饭罢。”
三人吃过午饭,又坐着喝了会茶说笑,便到了未时。
贾珝拉过邢岫烟说:“你丁姐姐找你有事,回去吧,别让她等久了。”
邢岫烟知道这丁姐姐在府里的地位,也听出贾珝在赶她,立马就起身告退,带着丫鬟走了。
她刚出了门,贾珝就一把横抱起宝钗,向内屋里走去。
莺儿、香菱等丫鬟们知道两人要睡午觉了,也不奇怪,纷纷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内摆放着冰鉴,软榻上用着玉枕和凉席等避暑器物,还算凉爽。
但宝钗也侧着身子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把团扇摇着,轻缓给贾珝扇着风,一双杏眼看着身侧的男人,情意绵绵。
贾珝内功高深,已是寒暑不惧,但美人执扇也是一件雅事,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
再嗅着宝钗身上那股冷香味儿,贾珝只觉心旷神怡。
享受了会儿,两人才一齐睡下……
宁中则几次求见贾珝都没入得了门,顾忌扬州城内的一众华山派弟子,也不敢强闯进去。只得抑郁返回客栈。
“师妹,别做傻事了。”
岳不群躺在床上说。昨日回来,他自己换好了伤药,但那伤口裂开,想要愈合至少也得十余日了,正好修那辟邪剑谱的内功。
“师兄,你说什么?珊儿还在那恶人手中啊!”
“师妹,小心祸从口出啊!”岳不群叹了口气,“若不是你昨日冲动,珊儿就能嫁入侯府,何至于如此局面?”
即便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妻多年,感情深厚,但一想她昨天做的蠢事,就忍不住埋怨。
“珊儿她……”宁中则想说她不能嫁给贾珝,但一想以贾珝的性子,没准她昨天就遭了毒手,顿时说不出话来。
“师妹,想开点罢。”岳不群脸上深沉道:
“因你昨日之祸,侯爷正在气头,才罚了珊儿做奴婢。侯爷这般宠爱珊儿,等他气消了,肯定会扶她做妾的,这事我们再掺和,就是害了珊儿。”
宁中则听岳不群这话,多有卖女求荣的意思,一时心中发怒。
但自她失身贾珝后,对岳不群多有愧疚,便转过身去不说话,也不与他争吵。
宁中则顿时只想自刎在贾珝府前,血溅门上,但又想岳灵珊因她遭了贾珝毒手,若她死了,谁救女儿出来?
这时忽然有弟子在门外喊:“师父、师娘,二师兄在街上遇上了大师兄,正回来了!”
“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