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交谈,忽然出声,委实失礼了些,两位大人竟然还没呵斥?
苏子桉看向李岁山浅笑道,“这位便是复原你妾室赵姨娘尸骨画像的裴仵作,若无她,我们也没这么快找过来。”
李岁山点了点头,明白皇城司有重视之意,“我来此院不多,并不知晓。”
“叶儿,这是怎么回事!”随后李岁山转头看向赵姨娘贴身丫鬟。
叶儿被吓的一抖,连忙跪下,“老爷,赵姨娘离开那日背了包袱,带上了所有首饰、银票和喜欢的衣裙,说要回去常住些日子,事后我告诉过夫人,她知晓此事,奴婢是万万不敢动赵姨娘首饰的。”
“不知赵姨娘何时回来,我每日守在梨院,每日打扫擦洗,不敢有二心的。”
李岁山听后神色淡淡,点头,“你起来吧。”
苏子桉浅笑,“我见李大人对赵姨娘死去无半分伤心,好歹也为你诞下一子。”
“只是一个姨娘而已,本就是我不愿意纳回来的,是夫人早年怀着身子,替我送伞,滑倒落了胎且伤了身子无法再育,夫人为替我李家留后亲自挑选的赵田田,逼着我纳下的。”李岁山提起姨娘,神色淡漠。
一介妾室本姨娘本就算不得什么,因盘查也不得肆言,“本想着她生了子,也有功劳,娇养庄子中,许她富贵一世,哪里知道她闹脾气,使性子回娘家,如果又落个身死,只能说她无福。”
“李大人若想起其他细节再差人送信皇城司,赵姨娘的尸骨李大人可差人去皇城司领回府下葬。”顾桓见看的差不多便不再逗留。
李岁山点头应承,又客气挽留一番,然后亲自送几人出府。
顾桓低头审视她一番,又看向仰头瞧她为难瞧着马匹,揉了揉眉头,“锁云,你拿好裴仵作匣子,裴仵作,我带你吧。”
裴敬有点懵,顾大人骑马带自己?
对他一直有些害怕,堂堂皇城司总指挥使,每回见他都没有笑脸,就像前世读书时学校冷着脸的教导处主人。
“要不,我还是跟骑之前的马吧。”裴敬讨好的摸了摸锁云马的额头,它突然抬头,鼻子喷出热气儿,马蹄一踏,不由得吓的往后缩了缩。
看着那马,裴敬头回从一匹马脸上感受到鄙视的感觉。
裴敬不由苦着脸转头,看向顾桓,“那,那有劳顾大人了。”
顾桓坐在马背,面无表情伸手。
裴敬赶紧把匣子递给锁云,就着顾大人的手连蹬带爬终于上了马。
转头看去,众人表情怪异看着自己,抱着马脖子,裴敬有些不好意思朝众人笑了笑。
几人默契别过头不忍直视,只有锁云无情的发出哈哈哈的嘲笑。
顾桓黑着脸,额头青筋跳了跳,踏雪的鬃毛被她拽的皮面凸起,身下的踏雪因为疼痛隐隐有些不安的刨着地。
“抓住马鬃的手放了,放松些!”。顾桓黑着脸附身一巴掌拍在她死扯的踏雪脖颈鬃毛手。
裴敬嘶了一下,赶紧收手,揉了揉被拍的发红的手,敢怒不敢言。
苏子桉有些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顾桓。
见没什么问题,几人打道回府,“赵田田闺房你发现了什么?”
裴敬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感觉脑袋瓜嗡嗡的。
“房中布置极好,但无男子生活过的痕迹,可看出,李大人并不常宿梨园,反观李大人夫妻二人可见琴瑟和鸣。”
“大人,李夫人提起赵田田确有不舍和心疼,不像装的,但大人,你见过谁家好人回娘家散心把银俩、首饰衣服都打包带走的?”
“嗯。”倒有几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