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笑了笑,不再说话,此事也就稀里糊涂的翻篇了,不过后来宫鸿羽自掏腰包,给徵宫送来了不少好东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面上是关心宫门血脉,暗地里确实在赔罪罢了。
宫尚角深夜造访,避开了所有的暗卫,直奔我的房间,此时我早就换了睡袍,一身黑衣左肩上用金线绣着昙花,就如同我的命运一般,昙花一现。
吱嘎——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我歪躺在床榻之上,翻着医书的手一躲,又继续翻阅。
"金无,你大半夜不睡觉,又搞什么幺蛾子?"
只听到对方沉静的脚步声,踏踏的往里进,却并未应答。
"金无?"
我又叫了一声,疑惑的抬头朝着门口处看了过去,隔着屏风,人影渐渐靠近,直到对方绕过屏风。
"我不是金无。"
"哥?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我颇有些震惊,这个时辰他应该早就休息了才是,毕竟少主的事情只多不少,好不容易得空肯定要抓紧时间休息的。
可如今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来看看你,伤如何了?"
我看着哥哥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我使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像哥哥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估计会很生气吧。
我低垂着头。
"已经无碍了,再过两日我就可以继续试炼了。"
一声笑,让我有些晃神,疑惑的抬头看了过去,此时的哥哥嘴角上扬,月光洒进来,带着几分的魅惑众生的意味,一时我有些看痴了。
"怎么?你知道自己没脸见我了?"
我立马回过神,尴尬且慌乱的低下头。
"我、我……我知道哥哥一定是讨厌我了……"
宫尚角大步向前直接坐在了床榻的边缘,用手直接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呆愣的与哥哥对视。
"远徵,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嗯?"
我下意识咽了一下唾沫。
"我知道云为衫出事,宫子羽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救她,而执刃不可能会把宫子羽如何,可他们明目张胆的来我徵宫如入无人之境,我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想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可我如果直接将证据摆在眼前,这就相当于告诉其他人宫门内部不和,引起祸乱,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才故意露出破绽,让云为衫出手?简直胡闹!万一她真的下杀手呢!你这命还要不要了!"
看着哥哥气急败坏的模样,我不仅不害怕,心里还暖暖的,嘴角微微上扬。
"哥~你担心我~"
宫尚角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宫远徵,心里无奈叹息,面上却一脸严肃,抬手直接给了他一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