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看着渐渐远去的车辆,忍不住开口询问:
"那个人是谁?"
阮澜烛之前还因为说错话而满脸愧色,如今见到了老马,心下烦闷不已,他知道在易曼曼心中,自己或许还比不过那个叫老马的男人。
"白熊二把手,马景川。也是他将曼曼从疗养院接出来的。"
一句话,就彰显出老马与易曼曼不一般的关系。
凌久时眉头紧皱,如今易曼曼忽然回去,这就表示他和黑曜石可能再无瓜葛,这样的结果,是凌久时想都不敢想的。
"不行!不能让曼曼继续留在那里!"
阮澜烛紧握着双手,冷嘲道:
"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将人留下呢?"
一句话让凌久时沉默了下来。
当初是他们放弃了易曼曼,任由他进入疗养院在先,如今再想挽留,连借口都找不到一个,再加上最近和易曼曼的亲密,让他们选择性的忘记了易曼曼的想法,只是一味的自以为是的将他当成了囊中之物。
如今又……
"阮澜烛,你的话,真是一把刀子。"
阮澜烛嗤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凌久时。
"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诱哄着曼曼吸血,实际上没少对他下手。"
凌久时尴尬的头一偏,不再说话。
而身后看着一切的陈非,只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阮澜烛在明知道凌久时和易曼曼有关系的情况下,撬墙角!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一句:我敬你是条汉子!
此时,车内的老马眼神时不时的瞟过来,我偏头看着外面的风景,透过车窗看着他的小动作。
"别问我原因,还有,我没有特别生气。"
说实话,离开黑曜石也挺好,至少不会特别尴尬,也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整理数据,简直一举多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高兴不起来,要说阮澜烛的话有多让我生气,倒也不至于,毕竟他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的选择只是自认为为朋友好罢了。
可……我就是不高兴。
老马撇了撇嘴。
"我可不信。你已经把"不高兴"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
"只是……一点点而已。"
老马笑了笑,抬手直接朝着我的头顶一阵乱揉。
"哥哥带你去happy!高兴点。"
我嫌弃的打掉他的手,顺便白了他一眼。
"你说的happy,就是吃饭喝酒吧!"
"你没听说过,"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吗?保证你喝完酒,什么愁都没有了!"
对于老马的这份豁达,我笑了笑。
"行!听你的!"
"得嘞!您瞧好吧!"
这一夜,老马带着我疯狂的放纵了一回。
这还是我来这个世界,头一次去酒吧。
酒吧内的光线忽明忽暗,舞池中的人,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着身体,一个个摇曳生姿,陌生的男女寻求着慰藉与放松,觥筹交错,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