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的话让我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曾经即将陨落的画面,死,对于我来说也并没有那么可怕,毕竟沧海桑田经历了这么多,也没有特别留恋的事情,也算是死的不留遗憾吧。
恍惚了一瞬间,回过神看着阮澜烛赤红的双眼,那份炙热,是我不曾见过的,此时我好像明白了,人世间的情感,或许真的可以超脱生死。
"可……换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几乎是本能的反问着阮澜烛,就好像我经历过无数次演练般的,本能的给予对方响应一般。
此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和阮澜烛没什么区别,他是人为的程序设定,而我是天生的魇兽,没有所谓人类的情感,有的也只是从无数人身上学到的表达情感的方式罢了。
阮澜烛沉默不语,他的沉默,在凌久时看来便是变相的承认了易曼曼的做法。二人之间的默契程度,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原本还要开口准备教育易曼曼的话,一瞬间化为乌有,只干巴巴的陈述着事实。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这件事不管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凌久时说这话时,眼神同时在盯着易曼曼,仿佛在说: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
只是此时的我,并没有太过关注他,反而盯着阮澜烛,试图想要区分自己和阮澜烛的区别。
看到这里,凌久时低头沉默的离开了房间。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阮澜烛,见众人都离开,阮澜烛便毫无顾忌的直接上前抱住了我,他颤抖的手,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在害怕。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宁愿出事的人,是我。"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敲击在我的心上,落下了一丝痕迹。
许久之后,阮澜烛的情绪才平和下来,我们两个这才出门准备去看看孙元洲的情况。
一出门就对上了梁米叶的眼神,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阮澜烛,又看了看手表。
"你俩有点快啊~"
她那表情,明显看起来就不太正经,阮澜烛白了她一眼道:
"你以为我是白铭啊~才三分钟,接个吻都不够。"
如此虎狼之词,直接当着几人的面说的,孙元洲更是朝着我看了过来,眼神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变长了,我知道,这老小子估计在看阮澜烛有没有得手的痕迹。
"祝盟,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说着转头一脸害怕无助的表情,扯着孙元洲的袖口道:
"元洲哥哥,刚刚箱妖发动了技能,好可怕啊~要不是祝盟,我可能就……"
说着眼睛瞬间湿润,孙元洲一脸震惊的看向我。
"你说什么?箱妖发动技能了?!那你没事吧!"
说着急忙拉着我,上下其手的检查,我立马娇羞的一躲,摇了摇头,孙元洲也觉得刚刚的行为有些过于冒失,立马给自己找台阶下:
"抱歉,我就是太担心了,所以才……你别介意。"
"元洲哥哥是关心我,我怎么会介意呢?不过……元洲哥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