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的,下意识的想要开口直接认罪,却被司理理阻拦了下来,只见她趁机对着范闲低语:
"若是此时认罪,那就坐实了我之前所说是扯谎的,岂不是罪加一等。"
范闲眉头一皱,只能眼睁睁看着司理理被迫受罚。
啪啪啪——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鼓掌声。
"好一个屈打成招啊!"
范闲听着熟悉的声音猛的回头,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眼中闪过一丝明亮。
我看了他一眼,绕过他时,朝着他的肩膀拍了两下,径直走向太子。
但这一次,我没有行跪拜礼,而是行了一个拱手礼,一旁的梅执礼连忙诚惶诚恐的行礼参拜,我只是随意挥了一下手,示意他起身。
"太子最近火气挺大啊~这一上来就要打人,连梅大人都要听命行使,派头真是不小。"
太子李承乾面上呵呵一笑。
"二哥不要误会,我只是前来旁观的。"
我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梅执礼似乎是在询问,梅执礼立马出面澄清。
"是是是,太子只是来观摩的。"
"哦?可我听说案情不是已经了结了吗?怎么突然又开始行刑了呢?"
"这,这,这……"
梅执礼颇有些尴尬的看向太子,太子一副装傻充愣的表情道:
"你看我干嘛?你审的案子下的决定,你大胆讲就是了。"
梅执礼硬着头皮道:"回二殿下,是,是下官私自动刑,与太子殿下无关。"
我点了点头。
"梅大人真是当的一手好的京都父母官啊~都明目张胆的私自动刑了。咱们这京都真是卧虎藏龙啊!"
"二哥何出此言啊!"
"太子,不知这动用私刑,该当何罪啊?"
太子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而下面的几人看着眼前的神仙打架,一个个不敢吭声,唯独范闲两眼放光一副跃跃欲试,准备添油加醋的样子。
太子一时语塞,却又不甘示弱,硬着头皮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二哥在庙中养病,怎么今日却突然出门,不知所为何事?"
养病这事儿在民间并没有传开,知道的人就那些,可谁也不敢说,毕竟议论皇子的罪名可不小,谁也不愿做出头鸟。
如今太子却堂而皇之的讲出来,颇有一种威胁的意味,仿佛在说:若是多管闲事,我就把你的丑闻昭告天下。
我嘴角微微上扬,这倒是正合我意!
我面上一脸悲伤,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我因为身体原因,郁郁寡欢,父皇还因为太过忧心于我,亲自下了口谕去诗会,只为了让我多逛逛疏解一下心情。"
说到这里,我瞥了一眼太子,果然他的脸庞一阵阵僵硬的抽搐了两下,郁气四溢。
我嘴角一闪而逝得逞的笑容:让你嘚瑟,看!老头子多"照顾"我啊~气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