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嘻……”
这不可能!它,它沉寂原来是为了这吗?青铃泡在水中,脸色愈发阴沉。直到眼前飘起烟火,聂梓默的声音才传入她的耳朵。
青铃抓紧身上的毛毯,靠向不安呼唤她的聂梓默,疲惫地说道:“对不起,我搞砸了。”“铃?呼,你没事,太好了。”他递给她一袋衣服,“快换了,别着凉了。”
“你才是会感冒的那个。”
“我身体很强,阿嚏!”
“好了,你快去,不然我可不换。安心,这火这么旺,再说,我还有毯子。”青铃抱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刚把两块姜扔到小锅里,还没搅两圈,聂梓默就出来了,催促她赶快去换衣服。青铃扔给他一条烤热的毛巾,抱着衣服进入帐篷。雪菊瞬间冒出,帮她更衣。她小声说道:“主人,茶水里已经加了预防风寒的药,您别忘了喝。”
“你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雪菊没有回答,为她披上一条新毛毯,转身收拾起那些脏衣服。
青铃的目光盯着聂梓默发毛,她给两人都加了点姜汤:“喝完。”“对不起,我不该找湖边的。”他连声道歉,青铃无奈叹息:“我没有生气,再说,这事错在我。”
雪菊的声音透过耳钉传入她的耳中:“主人,您刚刚的眼神,我差点以为您要我送他归西。”“我,我刚刚眼神很可怕?”青铃拍拍僵硬脸颊,“对不起,我,我刚只是想让你多喝点汤。”
聂梓默假意往锅里加水,不安地问道:“铃,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似乎,症状,加重了……”她看着自己的右手,该死,雷他们进度怎么那么慢,如果不能把那块杀死,它真过散到别的区域怎么办?
“铃?铃!!”
“我,抱歉,唉,对不起,好好的约会被我搞成这样。我,我们下次去,去逛街吧,这样更安全,而且,而且,我对你喜欢的店有些,好,好奇,可以吗?”她担忧地看着面前的聂梓默,声音越来越小,“还,还会有下一次吗?”
“请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困意瞬间袭来,青铃安心地向前倒去:“这话明明该我说,以后有机会再露营吧,不过要…离…水……”
再次睁眼,熟悉的天花板,青铃看向床边满脸笑意的冥天定,手上的照片。
“母亲,您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年轻就是好啊,小一现在稍微懈怠,啤酒肚就出来了。唉,人不服老不行啊。”天定扇扇手里地照片,青铃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就知道那几条人工智障是您安排的!
“咳,那,那些可是试验机!”
“那天正好在那片水域实验嘛。”天定捏着几张胸肌特写,“这照片你不想要?啧啧,身材真不错,但赶小一年轻那会儿还是差点。不愧是我女儿,还挺会挑。”
青铃红着脸转过头:“咳,落,落水的照片谁想要啊!”
“那我可私藏了哦。”
“母亲!”青铃抢过那几张照片,疲惫地倒向枕头,“帮我催催雷的研究。”天定无奈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您现在一天一催,雷都开始找偏方治疗斑秃了。”“我……”青铃最后还是没告诉冥天定,这不是她能解决的。
这些年,通过研究那些地外样本,她开始怀疑它或许是外星某种病毒或寄生生物。但这想法被所有昙花质疑,至少物理层面,她身上没有一点属于地外的物质,连迹象都没有。
对不起,青铃在心底小声说着。这个声音,再次苏醒的事,只有她、艾雅和云丹知道,云丹还不忘再次嘲讽当年太一他们选择的医生有多么不专业。她也想过要不要告诉其他人,但,云叔的担忧是对的,如果它真是某种通过认知就能感染的精神疾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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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更倾向于,她,他们没有发现藏在那个故事背后的心理暗示。青铃将那个故事完美复述给他们过,对一般人或许没什么,但对他们这样过目不忘的,或许已经……
不,一定还有其他的,比如环境配合,但万一刚好遇上了那种环境,激发了……
不能再想了,她一定要解决掉它。在这些可怕的事情发生之前……
“你这样焦虑,把我的准容器,现容器之母彻底毁了怎么办?”声音无奈地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
“呵,你果然一直默不作声。恭喜你啊,但我一定不会再给你机会。”
“别这么固执,我只是稍微激发了下你内心那些不易察觉的欲望罢了。”
“什么欲望?”
“嘻嘻,一定要我挑明吗?当然是有终之物最执念的繁衍之事呗。”
“闭嘴!”
“怎么?这有什么不对的?我相信你能做很好,因为你可是被藏起来的优等生啊。嘻嘻,差点儿忘了,因为你直视过他,我才能够完美聚集到你的心中。”
“那些高塔里的女孩,被,被砍去四肢,嵌入……”
“你想说黑色的胶体?那就是我最爱的丈夫的血管啊,他宁愿将自己禁锢在那里,以身躯为载体,等待能够完全承载我的母体出现。”
“但他死了,那蘑菇云挺好看。”
……
“怎么,哑巴了?”
……
“被我戳中了?”
……
青铃松开手,几张皱巴巴的照片掉到床下。天定已经离去,她接过佩兰递来的苦涩的新药茶,一口灌下,瞥向地上的照片:“帮我全部重新印一份,装册。嗯,挑点儿好的片段,制成动态的,放前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