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直觉,隐族会是棘手的祸害。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不想姑息养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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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徐环好好合作。”周佑宸又叮嘱了一些话,姜易方才领命退下。
夜色明朗,晚风拂面,可周佑宸心中自慰难言,叹息一声,好似是飘散在空气中。
“就不知道,能不能先下手为强了?”
随着春闱渐至,京城各大客栈人满为患,连同周佑宸之前提议周佑楷修建的舍馆也住满了人 ,可谓是一年一度的盛举了。
从外地赶考的学子们热情高潮,谈古论今,眉飞色舞,他们暂未正式踏入官场,但不妨碍他们对朝廷对民生有着各式各样的看法和提议。
有的是正面性的,也有的负面,吵得面红耳赤了还要旁征博引,甚至是动起手,好在没有流血。
不管将来如何,这些人踌躇满志,少年意气,有着难能可贵的赤诚之心。
这一届春闱总体来说比较平淡,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但也少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不过,一年一度的春闱的风头被一件事抢走了注意力,那就是本次乡试的解元是一名女子,而且是之前在童子考试里一鸣惊人的汪家二小姐汪梦醒。
众人炸开了锅,纷纷表示女子也能参加科举。
经过乡试这一出,再也没有人认为汪梦醒纯属侥幸考上了,毕竟乡试后她正式授予举人功名,称解元。
想当初,汪梦醒的父亲汪培正并没有如此亮眼的成绩,勉强考上了秀才,之后乡试连续考了三次名落孙山,最后也是汪阁老看不过眼,打发他去翰林院磨日子了。
要知道,汪阁老当年也就二甲进士出身,之后步步高升成为内阁首辅大学士,是文坛清流,领袖人物。
如果汪梦醒现在考上解元,那么……想得远的倒吸一口凉气,此女潜力无穷。
汪梦醒而今及笄之年,就是解元了,远胜其父汪培正,与祖父汪阁老不分上下。假以时日,汪梦醒未必不可封侯拜相,青史留名。
然而 ,相较于后面的这种想法,绝大多数人 ,尤其是那些乡试落榜的人不免酸言酸语,以为汪梦醒那是借着汪阁老与镇国长公主的面子,方可当了解元,而不是她靠真才实学考上的。
长公主推荐汪梦醒参加乡试已经不是秘密了,有很多人心里泛酸,非常看不惯汪梦醒一届女流如此抢风头。
因此 ,汪梦醒勇夺解元一事没多久,市井上已是流言四起,号称汪梦醒功名有问题,请皇帝陛下彻查。
这一次的阵仗没有上一次的大,汪梦醒才干如何已得到基本的认可,哪怕老学究心里再不喜汪梦醒如此强势,意图科考入朝,也绝不会众目睽睽之下落人口实。
亏得有关州一行的前车之鉴,不少人心有余悸,打死也不敢随便说三道四,至于敢讲的,也被请去京兆府“做客”了。
官府严加惩处了那批背后诋毁的书生文人后,也是再度让人意识到,汪梦醒绝不好惹。自此, 市井里有关汪梦醒的谣言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此,汪梦醒一笑而过。
而今她要忙的是另一件事。
“你一个姑娘家,跑去参加乡试,诚心想害死我们汪家吗?”
匆匆赶回家的汪培正怒目而视,“你有没有想过,汪家的名声彻底毁了?”
汪问玉这段时间正忙着入宫当女官一事,被汪梦醒一打岔,似乎这件事也遥遥无期了。
一想到这件事,汪培正气得心肝脾肺肾移位,只恨不得掐死汪梦醒这个孽女。
汪梦醒挑眉,表情平静,“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我参加乡试那是长公主的举荐,也不触犯朝廷律令,也不作弊冒名,我行得端做得正,谈何害死一说?而且,父亲,汪家姑娘的名声除了我,就只有妹妹了,妹妹也并未被为难 ,怎么就毁了名声?”
汪培正是典型的色厉内荏,欺软怕硬,汪梦醒强硬,他不敢触其锋芒,又觉得丢脸,梗着脖子道,“荒唐!女儿家哪能去科举?这是你一届女流能做的事情吗?你太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