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见势不妙, 偷偷溜了,就连茶肆的小二们也纷纷溜之大吉 ,生怕被这群来者不善的“贵人”要了性命。
一下子,原先热闹拥挤的茶肆,顿时只剩下周佑宸三人与对面这帮持剑而来的猛士,至于同在茶肆的客人们,自然也是寻机跑了。
周佑宸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决定先下手为强,果断开口,“你就是瑞宁郡王吧,你们适才做了什么,我无暇顾及,不过你们打架无辜连累我和我的朋友被扰了兴致,这是不是不太合适?”语气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此话一出,那队人马持刀剑的家丁侍卫齐齐笑出了声,好似以为周佑宸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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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宸并不为这些笑声而动怒 ,但廖必胜第一个不干了,当下冷声呵斥,“青天白日,竟有如此狂徒,毫无道理可言!”
“道理?本郡王就是道理,你能奈我何?”被指责的瑞宁郡王指了指自己,然后痛快地大笑出声,非常嚣张了。
那个砸到周佑宸面前的人此时此刻 终于慢慢站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又胡乱擦了擦脸,接着直视着瑞宁郡王,语气不善,“瑞宁郡王,镜月楼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大公子绝对会为我做主。”
“镜月楼是什么玩意?”瑞宁郡王轻蔑一笑,十分看不上镜月楼。
镜月楼不是无名氏,它在江湖叱咤多年, 曾经号称为第一高手的秋归鸿对于镜月楼一样毕恭毕敬,足见镜月楼的底子。
镜月楼最出名的不在于武功多好,反而是这个组织十分擅长运用阵法,当年镜月楼初出茅庐杀出江湖时,镜月楼主人也就十六岁。
如今的沐擎天是板上钉钉的第一继承者,他的天分不比他的祖宗差。瑞宁郡王得罪透了镜月楼 ,很难说有什么好果子吃,毕竟镜月楼的背后,可是有当朝摄政王付简之撑腰的。
多年前,镜月楼无意间救下付简之手下大将卢炳吉的命,这件事原本卢炳吉是准备给点银钱再暗暗派人保护即可报答恩情, 不过, 不知为何,这件事后来被付简之知道了,这才有付简之多次庇护镜月楼的行径。
虽然民间朝野不是没有对此揣测说,代替属下报恩是假,收拢镜月楼势力是真,然而不管如何,镜月楼背靠大树是不争的事实,瑞宁郡王一旦对上了摄政王,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沐擎天手下有你这么忠诚的狗,也是他的福气了。”话锋一转,处处不饶人的瑞宁郡王忽而语气一软,气势一泄,对于那个受伤的青年不再理会,而是转换口吻, 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你镜月楼无理在先,冒犯了他,可到底是初犯,就不多追究了。
不知情者听了会以为瑞宁郡王多么宽容,知情者听在耳中,只觉得欺软怕硬这四个字古之真理,诚不欺我。
周佑宸频频蹙眉,瑞宁郡王从开头到现在,都没有和她正式道歉,还真是目中无人了。
“瑞宁郡王,”周佑宸似笑非笑,“你与镜月楼的恩怨放在一边,你今日无缘无故闯到茶肆,惊吓了我的朋友,这是不是应该由你做个表示?”
话说得很快,丝毫不给对方一丝一毫辩驳的机会。
瑞宁郡王凝眉,用一种倨傲的眼神看着周佑宸,“你又是谁?哪里来这么多事?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基本的规矩吗?私自跑出来也就罢了,见到本郡王也不行礼,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是以卑犯尊,本郡王就算是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置喙。没有教养,果然是野丫头。”
这话一说出口,大家明显察觉到周围的气温好像开始下降了。分明是大白天, 风轻日暖,无端使人怕冷了。
周佑宸沉下脸,“瑞宁郡王,有没有提醒过你,千万不要在外面得罪女人, 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话音刚落,周佑宸果断从袖中抛出什么,一阵银光闪过,瑞宁郡王那如杀猪般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人头皮一麻。
只因周佑宸用匕首扎伤了他的手臂,瑞宁郡王哪曾见过这阵仗?连连骂道,“好你一个臭女人,狐狸精,果真是祸害,看本郡王不杀了你,以消心头之恨!”一边叫嚣,一边捂着伤口,表情狰狞,足见力道之大。
周佑宸见此,露齿一笑,看在瑞宁郡王无疑是挑衅了,心头怒火更旺。
“大公子!”被打伤的镜月楼弟子一见到沐擎天的出现,眼睛一亮。
沐擎天的出现,果不其然立刻被瑞宁郡王转移了注意力。
“你这个胆小鬼该不会是去搬救兵了吧?”瑞宁郡王嘴上不饶人地各种挤兑,“都多大的人了,告状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没种的男人。”
“我已经去应天府衙门说了,这件事交给他去办,想必会给我一个满意答案。”沐擎天不管瑞宁郡王的话,径自说道 。
这件事一旦报官了 ,那简直是名留青史了。